叶叙白愣了。
吏部尚书可是叶璟玄的岳父,难不成……
“小皇叔。”他欲言又止,不知该说些什么。
叶璟玄也没答话,只是目光渐渐变冷。
惩治秋家容易,但想摆平秋清瑶不是件易事。
自己和她的婚事乃先皇所赐,皇上也不可能下和离圣旨。
思及秋清瑶冒充秋素琴救自己一事,叶璟玄的手不觉收紧,骨节也隐隐泛了白。
义愤之余,他还对自己的草率感到恼恨。
若他再仔细一点,再谨慎一点,秋素琴是不是就不用受那么多苦,是不是还会在自己身边。
“嘭”的一声,叶璟玄将书扔在桌上,面带痛苦的撑着额头阖上眼。
叶叙白猜测他可能是在想秋素琴的事,也不敢多言。
京城暗涌滚滚,一百多里外的小村子里却一派宁静祥和。
秋素琴喝完安胎药后,把这些日子绣的绢帕交给徐母。
徐母看着绣的细致的绢帕,夸赞道:“真好看,想不到你还有这手艺。”
“我娘以前就喜欢绣这些,我跟着学了几年。”秋素琴有些不好意地笑了笑,“虽然不值什么钱,但也可以卖几个铜板。”
自己在这儿住了数月,吃穿用度都是用着徐家的,她实在是惭愧。
徐母被她一脸的愧疚气笑了:“你又是帮我采药又是帮我洗衣做饭,我都觉得亏待你了。”
秋素琴看着她眉目和蔼,不觉想起了娘。
若娘还在,一定也会像徐母这般心疼自己。
见秋素琴忽然红了眼,徐母脸色微变:“怎么了这是?”
秋素琴摇摇头,扯出一个笑容:“大娘,您真的很像我的娘……”
闻言,徐母眼神多了分心疼,握住她的手:“那你认我做娘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