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非要知道?仲正义没兴趣,也懒得说,于是撒谎:“我不记得了。”
她想收起手机,季司骏又发来一条信息。季司骏说:“可?以把你的信息告诉蓝人吗?”
仲正义本来想无视消息,但她又觉得好奇。这不是季司骏会做的事?。在透漏别人的事?之前征得同意,季司骏没有有脑子到这个程度。她说:“是他让你问?我的吗?”
“你怎么知道?”季司骏反而很惊讶。
嗯,很好懂。
反正总不可?能是自己在菩提树下打坐顿悟的。
仲正义也不懂自己在想什么。
就像被鬼上身了一样,她跟季司骏说:“可?以。”
网聊完以后?,会议室里传来座椅挪动的声音。大概,是散会了。
仲正义收起手机,作势要走。公司一楼的荧屏上会轮番播放公司产品,忽然,轮到某张静态海报时,仲正义认出某人。她说:“就是那个人。”
礼嵩也向下看。
“左下角那个。”她从四个年轻女性中选出一个。
“刘霁雨,”礼嵩说,“原来是这次出道的新女团。就是这次纪录片要拍的人,你有没有认真工作啊?”
“我都说了,我是菜鸟。”
她是在什么都不清楚的情况下被带来的。
在足够忙碌的职场,菜鸟有时不是帮助,反而是累赘。之后?几?天,仲正义的任务还?不用跟组跑,只需要在公司整理文件。
回味起礼嵩说的话,仲正义想,没听过的名字。
原来是拍摄素材,难怪要说“下次见”。
礼嵩还?想问?清楚,到底她遇到的是第二经纪人还?是第三经纪人。因?为第一经纪人也来开这场会了。仲正义连忙逃了。
其实,仲正义想做体育相?关的题材。
和她同一时间来的实习生并不只她一个,还?有一名男生。印象不多,只记得体型肥胖,大概率不喜欢运动,而且手机铃声是日文歌,好像是那个什么什么可?爱对不起的,应该更?了解亚文化。
可?是,像捉弄人似的,那个人去做大学生夏季运动会了,仲正义则分?到了这边。
回到公司,为之后?几?天的工作作准备,需要整理的文件倒也和现在的项目无关。更?像是终于找到了冤大头,来料理这些陈年未处理的杂活。
仲正义下班,天已经黑了。她没有直接回去,看时间,假如没有客人,妈妈差不多应该在打烊了。她过去,还?能混口晚饭吃。
她才推开门,妈妈的笑声就从天而降。
油烟味和人情味同时存在的小餐厅里,妈妈没有在打烊,而是坐在招待客人的餐桌边,正在哈哈大笑。
把她逗得这么开心的人就在她对面,也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说着自己在国外?出门买调味料,不小心错上同性恋游行的露天车,独自拎着老干妈在一群奇装异服群魔乱舞的人中间懵逼的傻瓜经历。
姜扬治和小仲的妈妈一起大笑,看起来很开心。
仲正义面无表情地打招呼:“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