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令筠在院子里看账。
邢代容照旧去了秦氏的屋子里。
秦氏这两日迷上了邢代容发明的十字绣,邢代容大半天的时间都泡在秦氏屋子里。
陆令筠也懒怠与她争抢,自己刚好清净些。
她刚翻完账本,就听到霜红来报。
“少夫人,王姑娘来了。”
听到王绮罗的名字,陆令筠手上账一阖,“把王姑娘请进来。”
没一会儿,王绮罗便是被人迎入了她屋子。
与着以往不同,今儿陆令筠一与她对视,王绮罗便立马别过头。
“我们家好妹妹这是怎么了?”陆令筠心领神会,刮着茶末笑着道。
脱下外面披风的王绮罗听到这儿,耳朵根红了一大片,她跺着脚,“令筠,你讨厌。”
“我讨厌吗?那我可要去找婶娘好好说道说道。”
“我的好姐姐啊!”
王绮罗飞扑到陆令筠面前,一把搂住她的胳膊,语气娇得能掐出水,“你要干嘛呀。”
“哼,少给我来这套,从实招来,什么时候的事!”陆令筠脸色一板,带着严肃问道。
王绮罗的脸红得要滴血,“哎呦,没有的事。”
“没有你给人家送炭?”
“我是见柳公子身上单薄,住的地方也不暖和。”
“你瞧瞧,你这说的都是什么话。”陆令筠伸出手狠狠戳她的头。
“好了好了,总之,我跟他真的是清清白白。”王绮罗抬起头,非常认真道,“我就后面去刘家班听了几场戏,倒也没见着他唱,不过遇到他两回。”
“哪两回?”
“一回儿我听完戏请巧姐喝茶,有恶霸流子上门,柳公子出手把人打退了。”
“还有一回儿我听完戏回去,路上被狗撵了,又遇着柳公子,他出手帮了我。”
陆令筠:“”
怎么王绮罗净碰上这些倒霉事。
“你没带人吗?”
“我哪里敢,就带着翠翠偷偷去,我娘都不知道我去城西听戏。”
陆令筠:“”
“好姐姐,我真的跟柳公子干干净净,柳公子风光霁月,品性极正,他连着救了我三回,我说要请他吃饭,他都拒绝了,还跟我说男女授受不亲,我也是想着天气冷,给他送些炭当做感谢。”
“真就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