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出了工作室,段司宇没在家中找着人,往屋外眺望,果然看见颜烟又在喂
鱼。
仲春时分,天气回暖。
颜烟穿着身白绒薄毛衣,布料贴身,下身阔腿裤,松垮垮搭在腰间,每次抬手抛粮,细腰便若隐若现,看得段司宇心头发痒。
即刻,段司宇出门走近,“这鱼是不是快撑死了?”
掌心自动覆在颜烟腰侧。
“锦鲤知道饥饱,饱了就停,不会撑死。”颜烟边抛边解释。
“不高兴?”
“还好。”
“那怎么大清早喂鱼?”
“我在思考,什么时候去联系我原先的导师。”
外校的导师均已沟通过大半,越沟通,颜烟越觉得,年龄与病,都是他无法改变的阻碍。
他就算忽视,不当回事,这些阻碍也客观存在。
况且,工作五年,待业一年,又回头去申原导的博,别说导师会不解,旁人看了,估计也会觉得他脑子有病,离经叛道。
“你害怕?”段司宇问。
“我不害怕,”颜烟又舀一勺鱼粮,抛出,“只是羞耻,不好意思。”
羞耻。
一种段司宇根本没有的情绪。
“为什么?”
“我年龄大,还离经叛道。”
年龄大?
“我不这么认为,”段司宇低笑,“我倒觉得你比我年轻,从外貌与柔韧性上来看。”
说着,手指收紧,在腰间一捏,不正经地摩挲。
颜烟拉开腰间的手,“我今天不想做。”
直接拒绝。
“行,”段司宇挑挑眉,尊重,“对了,月末有个典礼,叶思危求我必须去,说有可能得奖。”
月末
颜烟仔细思索,拿手机一搜,发现这根本不是语气轻巧的“有个典礼”,而是流行乐分支的权威奖项之一。
段司宇有两项提名。
“最佳男歌手”,以及一个诡异的“最佳摇滚单曲”。
前者是因为专辑《toyan》,后者赫然对应《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