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佩兮抿唇不语。
“你们夫妻真是……他明明就是关心你,在乎你,可你不信。你要他怎么做呢?”
“他什么也不需要做。等这边的事情结束,我和他不会再见面。”
“你好固执,你可比他固执多了。他好歹还听劝,你……算了。”
阿娜莎撇了撇嘴,她站起身,“匪徒的事很快就能结束,温家那边你不用再费心,王柏帮你招待好了。他和周司簿马上要一起出去剿匪,我去送他们,你有什么话要带给他吗?”
姜佩兮摇头,一门心思教吉祥折河灯。
走到门帘前,就要掀门帘出去时,阿娜莎回头看向那个心软却嘴硬世家女,劝道:“你总该给人一次机会,总该给你自己一次机会。”
留下这句后,她大步离去。
姜佩兮垂着眸,专心折河灯。这对于她来说已很熟悉,纸张在指间快速翻转。
吉祥完全看不过来步骤,就见一个漂亮的河灯被折好了。
她抬头看到面色冷淡的贵夫人,有些无措,拉住她的衣袖问道:“夫人是想去送贵人吗?”
“不想,我才不去送他。”
“夫人想的。”
“不想,他和我没瓜葛。”姜佩兮皱眉反驳,“别管那些,我教你折河灯。”
“可夫人折得好快,我都看不过来。”吉祥露出些委屈。
“我慢慢折,你慢慢学,我们不急。”
姜佩兮按捺下心中的烦躁,将折好的纸灯拆开,重新演示给女孩看。她放慢了手法,每折一下,就看一眼女孩有没有跟上。
似乎她们会慢慢地各自折好一盏河灯。
“佩兮。”
姜佩兮抬头看向门帘处,周朔站在那。规矩端正的周氏服制,他素来仪态卓越。
“你不是要出去剿匪?怎么没走?”她语气冷漠。
“是要出去,马上就走,与你告别后就走。”
“与我告别?”姜佩兮冷笑一声。
默不作声离开建兴,在宁安时又默不作声出去剿匪,那时他怎么没想到要和她告别?
姜佩兮才不吃他这套,开口便是讥讽:“周司簿这样的大忙人,居然也有空来和我告别?真是叫我受宠若惊。”
侍立在一旁的阿商看了看夫人这要发脾气的状态,又看了看讷在原地的周司簿,最后看向无措站着的吉祥。
出自侍女的敏锐,她上前牵住吉祥的手,带她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