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村长呼吸一滞,说不出话来,这么心虚的样子落在村民眼里,都气愤起来,“村长,你怎么能这样?这不是骗人吗?”
“就是啊,剩下四百两呢,你都贪污了吗?”
“姜村长竟然是这种人,我看错他了。”
村民们的指指点点,让姜村长眼前发黑,捂着头就要晕倒。
沈南栀大声道:“哎,别晕了啊,那是妇人手段,你堂堂村长要靠着装晕来逃避吗?”
严捕头道:“晕了也没用,这么多事儿,怕是要县太爷亲自做主,带回衙门仔细审问。”
差役就给上了枷锁,要把人带走,石墨村的人都下意识的阻拦,“怎么能带走呢?”
“就是啊,村长走了,我们怎么办?”
严捕头抽出长刀,呵斥他们:“阻拦执法,你们也想去蹲大牢吗?”
沈青山上前护着他们:“严捕头你们先走,我看谁敢阻拦?”
“哼,谅他们也不敢。”
姜村长就这么被官府的人带走了,石墨村的人都露出恐慌,没有村长,他们像是群龙无首,都没底气了。
姜大喜又哭起来:“爹,你走了我们怎么办?”
姜大旺则笑嘻嘻的,嘴角滴答着口水,真的成了傻子了。
沈南栀心里五味杂陈,落的这样的结局,也是姜村长咎由自取。
“都来搭把手,先把他们给弄出来,别打扰陈家祖宗们的安宁了。”
“可是这阎王的手怎么办?”
沈南栀亲自下去,“我来吧。”
她的大力气在此时派上用场,几下子把水泥墩子给砸碎了,丢在坑外面,终于把两人给救出来了。
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沈姑娘这是有多大的力气啊?
沈南栀拍拍手跳上来,指挥众人干活儿,“去找黑布来,用竹竿遮挡,别让尸骨见着太阳了啊。
姜家的人呢?把这俩人送回去,别只看热闹,你们族人不是一直都团结的吗?”
众人动起来,很快搭起来黑棚子,还多弄了几个,榆树村众人躲在底下,日头升高,晒得人头晕眼花。
姜家兄弟俩给送回去了,石墨村的人远远看着,也不敢阻拦他们迁坟,村长都进去了,他们更不敢多事儿。
姜村长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姜忱家里人都没有人敢出面帮忙,自始至终装缩头乌龟,躲在家里没露面。
沈南栀就知道他们的德行,可惜姜村长还没看透呢。
道士终于找来了,看着黑布凉棚点点头:“这是遇到高人指点了,先人尸骨最忌讳被烈日暴晒,犹如被烈火灼烧一样,这样处理的非常好。”
陈虎又对沈南栀多了几分感激,幸好有她在。
沈南栀也是前世参加不少葬礼,见多了人家的流程,有些传统的都是这么处理的,也就依样画葫芦,还真做对了。
人多干活儿快,把陈虎祖先的尸骨全都挖出来,重新安葬在榆树村的祖坟附近,点燃香烛,放了贡品,徐寡妇的两个儿子替他磕头,代表了陈家后人。
沈南栀挺欣慰,陈大哥没有白疼几个孩子,他们都很懂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