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娇脸色大变,之前从未想过有可能东窗事发,而她自己平日里的例银都花的差不多了,便将自己的镯子也添置了进去,却没想到赵管事如此可恶,连这件事都变成了指认她的证据。
赵嬷嬷在听闻赵管事抓到了罪魁祸首便也赶过来瞧瞧,她想知道究竟是谁这么可恨,竟然对体弱多病的怀瑾少爷下手,不曾想来了之后竟听闻这一切都是自家弟弟所主使,眼里也布满了难以置信之色。
“你怎么能做出如此卑鄙的事来?”赵嬷嬷愤怒道,“怀瑾少爷本就已经很可怜了,你竟也忍心!”
“我错了。”赵管事着急道,“姐,你可得帮帮我,这件事真不是我主使的,怜娇与你关系素来交好,她特意来拜托我,话里话外也有你的意思,我只是误以为你也希望这么做才会答应啊,否则只是那么一点银子,我又何必做出这种事来?”
“我的意思?”赵嬷嬷难以置信,“我一心只盼着公子小姐好,这天心果可是怀瑾少爷救命用的,又怎么可能会让你做这种事?”
赵管事此刻也是悔不当初,“我实在是听信了怜娇的话,她说王妃上次毒害少爷小姐未果,前几日又欺负靖宇少爷,有她在一日就会想方设法地对他们下手,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让王爷发现她的狠心,也算是变相的帮忙啊!”
云未央听见这一番说辞也不免对怜娇刮目相看,这说服人的本事实在不小,打着赵嬷嬷的旗号与其弟弟说这一切,赵管事固然是看重了利益,但也有一部分原因确实是觉得可以替自己姐姐排忧解难。
“姐,你一定得帮帮我,我这次错的离谱,但我真的没有谋害怀瑾少爷的心,天心果虽然被偷了,但我早就已经联系人重新准备了一颗天心果,不论如何都不会危害到少爷的。”
赵嬷嬷脸色铁青,“我绑不了你,你自己做的事自己承担!”
说着,她又愤怒地看了一眼的怜娇,这丫头平日里在她身边表现的也十分乖巧,没想到竟然利用她来冤枉王妃,再想到自己之前不分青红皂白地去质问王妃,简直是连起伙来陷她于不义啊。
傅子言很快就赶了回来,将东西交给了帝云寒,“这是从赵管事房里找到的,至于这个镯子应该就是怜娇的了。”
“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王爷,奴婢这镯子早些日子就已经丢了,赵管事做事心思缜密,怕是早在之前就已经想好了东窗事发便拿我做替罪羔羊。
怜娇的爹娘也是府里的人,一直对王爷忠心耿耿,若是王爷不信,怜娇愿以死明志!”
话音落下,怜娇便直接向着廊上的柱子撞了过去!
“砰!”
傅子言将怜娇给拦了下来,不过她的额头还是撞出了血,直接晕了过去。
“王爷,许是受惊过度晕过去了,没什么大碍,待会儿便会醒过来。”
“将人先带下去吧。”
帝云寒眉头微皱,视线又落在了赵管事和裴源身上,“将裴源赶出府去,赵石以后便不再是府里的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