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谈时两人难免对上眼,陆人甲嬉笑着把分好的题目接下,说道:“你们这些脏奴,单是看你们的眼睛,就能让人感觉到恶毒和阴险,无怪乎那么多人被刨了眼。可惜,你这双眼怎么就没被人刨干净呢。”
脏奴最明显的特征就是这双与众不同的眼睛,里面的墨绿据传是女神明濒死时降下的诅咒,颜色如同标记,令这些脏奴无处遁形,即使不惜代价将眼睛毁掉,失去眼睛的人也很难过正常的生活。
陆人甲很失望。他说了这么剜心恶毒的话,眼前的人依旧没有反应。一拳打在棉花上,着实令他不爽快。
第一轮结束后成绩发布,陆人甲额头直冒冷汗。他没听错,那四支队伍全部都是零分。他按燕疤瘌说得给了他们四分、三分、二分、一分的题目,结果呢?
他一定是被燕疤瘌算计了!
陆人甲怒从心中起,一把把燕疤瘌薅过来质问。对方只露着一双眼睛,形状狭长瞳仁偏小。说难听点这是蛇态三白眼,左右下三不着,瞟一下就像在鄙夷轻慢别人,让人想揍他。
“是不是你做了手脚!”
燕疤瘌大方承认,对陆人甲的粗鲁毫不在意。
“题我在抄录时换掉了,都是错的。你太张扬,提前告诉你恐会漏底。”
陆人甲呲牙咧嘴的表情干在脸上。
连他也算计了,燕疤瘌心眼很坏。可说燕疤瘌不拿他当回事,人又努力地解释给他听。
“行!我真服了你。你搞这出,图什么?”
陆人甲把被攥成一坨的衣领子松开,燕疤瘌理了理褶皱若无其事道:“起码证明他们听话,也证实他们告诉你的队伍标号是正确的。下一轮上半柱香请务必将另三队找齐。以你的游说能力这并不难。”
“……”
这算什么,扇一巴掌给个甜枣?他宁愿燕疤瘌一直拿他当垃圾。
“少爷,他把我当小孩哄!”陆人甲立刻向上告状。他口中的少爷来历不明,陆人甲拿钱办事,只知道少爷给他钱那就是他陆人甲现在的老大。
少爷很无奈,“你就听他的吧!”站在了燕疤瘌这边。
要不说陆人甲有职业道德呢?作为专习游说演讲的纵横家,心里憋气还是把活儿干好了。
第二轮下半柱香他把这些同谋聚在一起。按着燕疤瘌交待的话术,收集了题目给燕疤瘌抄录。
“又分题?你小子敢忘了你说的,老子一定扒你皮!”陆人甲分题时被威胁了只能干笑。
上一轮遭骗的又不是你们几个,老子也遭骗了!
他心中不忿,面上陪笑道:
“你们互相打过照面,围杀人的事就好办了。拿到题目后,剩下不到半柱香时间就不遗余力地杀吧!”
第二轮结束,残存十四队。成绩公布,八队得分相同。陆人甲见状兴奋不已,“再杀两队咱们就赢定了。”
燕疤瘌难得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