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也不错。
没想到散心会散到分居的程度。
傅琛唇角拉平,
下颌紧绷,
表情称不上愉悦,杨铭远问:“所以何青荷开心吗?”
傅琛沉思半晌,说:“不知道。”
杨铭远笑着说:“何青荷开不开心不清楚,我只能看出你挺不开心。”
傅琛无法反驳。
杨铭远观察他,说:“你现在简直就像被关在笼子里的野兽。”
怎么也找不到出路,只能盲目四处乱撞,撞得头破血流。
傅琛无法告诉杨铭远,自从何青荷离开家以后,他就像失去了一半的魂魄,中央处理器失去了身体与情绪的掌控权,他做了许多以前无法想象的事,比如跟何青荷争吵,可这样并不能使他轻松。
傅琛的身体还在维持着正常运转,处理器核心早乱成一团。
杨铭远沉吟片刻,问:“我比你年纪大,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把问题说给我听听,我帮你出主意。”
傅琛说:“我不是介意,我是……”
自己也不知道问题在哪,他对“问题”这两个字精神过敏了。
傅琛皱起眉头。
对于这种失控的情况,他非常不习惯,他想要重新建立秩序,却难得有力不从心的感觉。
他首次在外人面前坦诚:“我无从下手。”
杨铭远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刚才提到你父亲,其实当时我跟他聊天的时候,他除了发愁,还表现出了失落。”
傅琛抬起眼,看向杨铭远。
杨铭远问:“你知道他为什么失落吗?”
傅琛摇摇头。
他的父亲与他相差的年纪太大,学生的时期很多人以为父亲是他爷爷。
很多老来子都被父母宠溺,娇生惯养成无法无天的模样,傅琛却相反,与父母的关系并不亲厚。
主要是母亲身体不好,傅琛的父亲觉得傅家子弟这么多,不差这一个,对傅琛的教养就比较缺失。
说实话,他们之间并没有很多共同回忆,傅琛对父母的印象都模糊了。
杨铭远告诉他:“你父亲非常后悔,后悔在你小时候没有好好爱护你,以至于你长大后,不知道什么是爱,也不知道怎么去爱别人。”
傅琛顿了顿,直觉说:“我父亲不可能说这样的话。”
杨铭远失笑,说:“他原话的确不是这样,我总结了一下,他的原话用的不是‘爱’这个字,而是付出和回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