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沈知枝一大早就把自己收拾好,前去找柳慕云告别。
“你打算去哪里?”见她两手空空,柳慕云就知道她仍是没有活下去的念头。
沈知枝早已想好说辞,“去我外祖母家。”
这句话被柳慕云毫不留情地戳穿,“据我所知,他们家在离京两百里开外,你没带一点盘缠和换洗衣裳,打算怎么过去?”
“我……”沈知枝只好闭嘴。
柳慕云又问道:“你是不是想随便找个地方跳湖或跳崖?”
沈知枝无言。
“那你挑地方吧。”
沈知枝猛然抬头,她本以为柳慕云会好好劝她,没想到等到的却是这样一句话。
对上她疑惑的目光,柳慕云解释道:“我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等到你,结果你刚过来就一心寻死,我也只好随你去了。”
沈知枝诧异,“可我已经嫁过人了,而且我现在……一无所有。”
一想到爹爹哥哥他们的死,沈知枝的眼底就是化不开的悲伤。
“但我对你的喜欢与这些都无关。”
沈知枝愣住。
她从未从其他人口中听到过喜欢二字。
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面上也有几分发烫。
好在柳慕云说完这句后也没有再逗她,而是正了正脸色又说道:“我知道你现在打击太大心灰意冷。但我向你承诺,世上有趣且值得去经历的事还有很多,只有活着才能体会到。”
沈知枝沉默,这十几年来,所有的喜怒哀乐都是围着褚逢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