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寒转念一想马上就明白了,肯定是被抓来的肉票或苦力。
他将背后的步枪收起,取出了那支柯尔特左轮1873式手枪。
等会可能会近距离交火,无论是弓弩还是步枪都不及手枪的射速。
于寒小心翼翼地贴着墙根猫腰进入山洞,洞壁上悬着几盏油灯,散发的微弱光线将洞内勉强照亮,于寒一进来,便躲入灯火下的黑影中。
山洞里面异常开阔,宽度达到了近十米,高度也有七八米,长度则有近五十米的样子,而且洞里还有微微的气流经过,看来不是有另外的出口,就是有专门凿出的通风孔。
十来个喽啰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时不时发出粗重的呼噜声,一个长着络腮胡的粗壮土匪斜靠在山洞尽头的太师椅上,一手低垂,下方是一半个粗瓷小碗,还有一滩酒渍。
花当家径直走到太师椅前,冷冷地盯着那个粗壮土匪。后者突然灵醒过来,猛一抬头见是花当家后松了口气,脸上讥笑一番后硬着舌头说道:“花,花盘子,你不是推框子去了吗?怎么样了?”
花当家一听火气就上来了:“沙拉子,我大冷天出去推框子,兄弟也折了五六个,差点连命丢了,你倒好,大块吃肉碗碗喝酒,现在还说风凉话,找不自在是不?”
被称为沙拉子的土匪也不乐意了:“哎,兄弟,怎么说话的?我怎么就说风凉话了?见你回来问一声还不对了?”
一番吵吵将山洞内的喽啰们吵醒过来,有两人试图劝架,却被花盘子一把甩开。
沙拉子坐直身躯后将腰一挺:“明人不说暗话,花盘子,你打什么算盘,不妨放在面上说,别掖着藏着。”
花盘子反倒犹豫下来,嘴巴张了张后没有吱声。
沙拉子见状哈哈笑道:“这就对了嘛,哥知道你遇事不顺,有点火气,明说不就得了?没事,框子推不下也罢,只要哥有一口吃的就不会让你饿着,来,先喝碗酒暖暖身子。”说着站起来拍了拍花盘子的肩膀,又给手下一递眼色。
“噗!”
花盘子全身一震,双眼瞪得老大,片刻之后,一股血沫从口中溢流而出,嘴角动了动后,双眼渐渐失去了神彩。
“哼,要不是看你还有点用,早就把你打发了,本来还想让你过个年,是你自己找死,可怨不得我。”沙拉子碎碎念了一番,抽出了扎在花盘子心口的匕首,一脚将后者踹倒在地。
隐藏在暗处的于寒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变故,因为几句口角就杀同伙,这也太离谱了吧?
花盘子倒地的一刻,一部分喽啰顿时乱了起来,沙拉子瞪着一双狼眼扫视一周,堂下慢慢安静下来。
“是火并!时候到了!”
于寒轻轻扳动击锤,将左轮调到待击状达,扬手就是一枪。
“呯!”
突兀的枪声让所有喽啰愣了片刻,再看沙拉子,已是眉心一红,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呯!呯!呯!”
于寒连扣扳机,一口气将另外五发子弹悉数打光,击倒五个试图反抗的喽啰后,又取出另一个弹巢换上。
“啊,好汉饶命啊!”几个土匪见机快,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口声连连告饶。
其他土匪见状后也有样学样地跪了下来,对手太可怕了,手中有快枪不说,速度快得几乎捕捉不到,和这样的人作对岂不是找死?
于寒见无人抵抗后,一脚将沙拉子踢开,大咧咧地在太师椅上坐下,右挽了个枪花后说道:“我这人很讲道理,只要理由充分,任何事都可以商量。”
目光扫过为数不多的喽啰后,于寒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们现在最想要的是保住性命,这也在商量的范围之内。”
这话一出,原本噤若寒蝉的喽啰们顿时眼中一亮,他们就怕于寒不管三七二十一乱杀一气,可听到下文时,不禁又为难起来。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