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的半山腰格外的清冷,寒风一阵阵地吹来。
付胭被霍铭征用大衣裹着,大手扣住她的肩膀,像拎着一只小鸡仔,半推半拉扯地把人抓进庄园的客厅里。
隔绝了冷空气,付胭身子一抖,打了个喷嚏,她吸了吸鼻子,秦恒已经从佣人手里接过药水和棉签。
“坐下,我给你上药。”
付胭对秦恒没意见,也不会因为他是霍铭征的好兄弟而迁怒他,听话地坐在沙发上,主动撩开脖子上的长发。
秦恒当即皱了一下眉头。
他是医生,虽然当时主修的是内科,但当初听了霍铭征的建议,主流科室除了妇科以外,他基本上都能看,后来才后知后觉他被霍铭征忽悠了。
霍铭征就是想要个全能的家庭医生,可怕的是当初霍铭征忽悠他的时候,他一点都没察觉出来。
还能怎么着,认识二十年的兄弟还能说不要就不要吗?
除了内科之外,他最擅长的就是心外科,手术刀拿过无数次,清楚什么样尖锐的东西能划出什么样的伤口。
付胭脖子上的伤很明显是利刃伤到的。
她没被绑架,只是车子追尾了,不可能造成这样的伤。
这么短而利的划伤,应该是水果刀一类。
“疼吗?”秦恒小心翼翼用碘伏擦掉划伤边缘的血痂。
付胭刚想摇头,改成开口:“不疼。”
霍铭征走到窗边,拉开半扇窗户,点了一支烟,借着玻璃的反光,看着付胭的侧脸。
嘴巴说着不疼,手指紧紧攥着衣角。
她其实最怕疼,娇气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