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别说,芝麻糕吃完之后她一直想喝东西。
陈星夏瞪着眼睛,后半句“我看看怎么了”含在喉咙里,愣是说不出来。
几秒后,她夺走瓶子,但严宵没有松手。
陈星夏又要急眼,正要爆发,严宵替她把盖子拧松递了回来。
“……”
虚晃一枪是吧。
陈星夏又气又不气的,或者说,她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气。
迷糊了一会儿,她喝下草莓汁,嗓子一舒服,是真不气了。
公交车摇摇晃晃地开,像是个大摇篮。
陈星夏明明睡得够多,这会儿还是不由自主地眼皮打架。
看了眼某人非常好睡的肩膀,她忍了忍,没有靠上去。
他们是青梅竹马不假,但毕竟都长大了,有些动作再做就越界了。
不过——
陈星夏又看了一眼某人肩膀。
现在的,要比初中那时候宽了很多。
她记得那一次,是她参加绘画比赛。
考点特别远,从东棠里自驾开车都要四十分钟路程。
偏巧比赛当天,家里人还都有事,没人能送她去,夏澜没办法,就问严宵能不能辛苦一下,就个伴儿。
那场比赛,陈星夏画的不顺利。
现场素描,她因为生理期前吃冰淇淋,肚子疼得笔都握不稳。
等她从考场出来,严宵就在马路对面等她,也不问问她比的怎么样,默默跟在她身边。
还是陈星夏这个急性子憋不住话,说自己没画好,肯定拿不到奖了。
严宵听她诉了半天苦,依旧一句话不说。
陈星夏肚子更疼了。
正要发火,严宵跟变戏法儿似的从口袋里拿出来一个热烘烘的烤红薯,递给她,她又一下子被治愈了。
之后,他们坐公交车回家。
当时正值黄昏,路上车水马龙,行人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