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鞑子的钱还没那么快能花完。
她说:「真好,你如此自由,半点不像王府夫人。」
姜瑶仍在小心试探。
我对她说,摄政王最近每天都会去京郊的报国寺为我腹中的孩儿祈福。
我们只趁这段时间出府游玩。
可实际则是他那外室听闻我在京城挥金如土,摄政王妃的名声大噪,自己却在寺庙隐居,心有不快。
摄政王每日去哄,连带也不给我好脸色,最终看在我大度给了他私生子的名份,才没将我除之后快。
我斡旋于姜瑶与摄政王之间,与虎谋皮。
所幸功夫不负有心人。
元宵宫宴后,姜瑶第一次主动找到我。
她问我为什么没有出席宫宴,毕竟连太子都向她打听我。
太子难得来寻她,她沾了我的光,既兴奋又激动。
我坐在王府的主位上,七八个嬷嬷簇拥着,仍放下身段为她解释。
「月份大了,玄知担心我不便就拒了。」
姜瑶其实不在意我的回答,她自顾分享着心上人的眉眼与情动。
我明白了,她还揣怀着太子妃的美梦。
看来,是时候让梦碎了。
10
初春料峭,摄政王正与太子在书房议论国事时,我和他的外室同时发动。
我是假怀孕,在王府做做样子也隆重非凡。
数十位御医和产婆听候安排,端着热水的丫鬟来回不绝。
这可苦了摄政王的外室。
寺庙苦寒,她独自产子。而王爷碍于外客,不好撇下我。
恰巧这日,姜瑶也一并做客府上。
于是她顺利听到太子如何轻描淡写地宽慰我的夫君。
「皇叔未免太担心,世间女子总有这遭,我看此番就是皇嫂太金贵。」
「等皇嫂多生几个,她也不会如此大费干戈,这叫唤实在有辱斯文啊。」
自古女子生产如入鬼门关,太子却对怀胎生子之事说尽风凉话。
仅仅一墙之隔的姜瑶何尝不能看清太子未来对待太子妃的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