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简凌潇点点头,“树人症乃是金家的家族遗传病。内子、金常宝、董羚,可能还有许多受害者……都是金家上一任老家主造下的风流孽事。”
金常宝垂着头,看不清楚表情。
“还有我的儿子,他前段时间也发病了,我要泊蓝人头,就是为了遏制住他的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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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光有泊蓝人头没有用,还需要药人鲜血做引。先不说此法有伤天和、血腥残暴,你又去哪里寻这么珍贵的药人呢?”
李莲花神色悲悯,长眉如画,指出了这个方法的弊端。
“可我管不了这么多了,我已经眼睁睁地看着内子死去,我不能再这样看着我的儿子离我而去啊!”
简凌潇捏紧了拳头。
作为医者,他何尝不知道这法子有违医德,若是真的用了,只怕他这辈子都再也提不起金针了。
但在儿子的性命面前,就算他日后再也做不了大夫,也显得没有那么重要了。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呐。”方多病感慨了一句,“我忽然也有些想我爹娘了。”
李莲花眼神一闪,眉目间多了几分悲意。
绿盏轻轻握住他的手,冲他摇了摇头。
李莲花也很快回了个清朗的微笑。
一直没有说话的杨昀春开口了:
“简大夫,宫中有一位御医钻研树人症多年,颇有所得。若是你有需要的话,我可以代为引荐。”
简凌潇激动地抬起头:
“杨达人,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
“简某多谢杨大人的大恩大德!”
石水在一旁赞许地点点头,“监察司这一回,可算是做了点好事。”
简单的一句话,却让杨昀春俊脸微红,看得绿盏暗笑不已。
她小声地说:
“李莲花,看来石水姐好事将近。”
李莲花瞥了一眼杨昀春,“我看未必,再这样害羞下去,道阻且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