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因为她是苗疆人,中原的财神爷不保佑她?
就当绿盏以为,柘荣会再围绕着其他相关的话题,进一步确定她是否失忆的时候,对方却出其不意地低头看她的脚。
“虽然穿着袜子,但我还是听到金银铃铛的声音了。”
柘荣语带怀念:
“当年,还是我帮你亲手戴上去的呢。”
说着,他突然单膝跪下,仰头看着绿盏。
绿盏一吓,声音都被惊得变了调:
“你做什么?!”
“别怕,”柘荣温柔地拂去绿盏罗袜上沾到的一点尘土,“当年得知你出事,我就发誓,有朝一日一定要找到你,带你回家。”
回家……
绿盏有些愣住了。
“现在,我终于找到你了,圣女。”
柘荣说着,轻轻地俯下身子,虔诚地将额头叩在了绿盏的罗袜上。
“我终于找到你了……”
他哽咽着,再次重复了一遍。
望着他,绿盏和隐在暗处的笛飞声,心头同时涌上一个认知:
这一跪,柘荣和他代表的势力,对绿盏,不对蚩薇是势在必得了。
收敛心神后,绿盏忙不迭拉起他:
“别这样,我已经离开多年,你也不必如此拘泥,寻常相处即可。”
柘荣顺着她的力道起身,乖巧地点点头:
“圣女,我一直记得你过去抱着我时手掌的温度,你还会轻轻捧着我的脸,说整个世间我对你是最重要的……”
他的嗓音异常慵懒柔滑,像是丝娘用最顶级的蚕丝织出的绸缎。
再加上他话语中格外丰沛的情感,可以轻易迷人心窍。
绿盏的双眼,渐渐地有些迷蒙了。
这在柘荣看来,就是上钩了的表现。
他勾起唇,正准备再加把劲,绿盏却眨眨眼,头也不回地走了。
“诶等等……”柘荣焦急地拦住她,“我还有话没说呢,你对我们的过去一点都不好奇吗?你明明以前最喜欢我了!”
“唔,也许。”
绿盏的口吻很认真,却模棱两可。
柘荣一怔,这叫他如何继续说下去?
“这样吧,我问你,”绿盏很快又重新开口,“你多大年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