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缓缓驶至义庄门前,一行人下车后步入了这座庄严肃穆之地。
天色渐沉,如同李墨白心中那淡淡的忧郁,他的心情平静如水,波澜不惊。
李飞燕,性格开朗、活力四溢的女孩,与性格内敛的颜七形成鲜明对比。然而,她们的相遇,却如春风化雨,颜七似乎也被李飞燕感染了,两个女孩子在一起,似乎总有说不完的话。
义庄内摆放着众多棺材,这是县城逝者的临时安息之地。
县里的百姓,在安葬之前,都会将逝者送来这里。
王二胡已在义庄等候,他见到李墨白后,急忙上前禀报道:“大人,溺死者的身份已经查明。”
李墨白侧目望去,几位百姓正议论纷纷,显然他们已经认出了这位不幸溺死的可怜人。
“说吧。”李墨白简短地命令道,目光坚定地投向王二胡。
王二胡招了招手,把那几个百姓叫了过来,声音温和地说:“诸位,请向李大人详细描述一下这位死者的来历。”
百姓们见到李墨白,无不肃然起敬,他们依次行礼后,七嘴八舌地开始讲述。
“这位年轻人名叫陈年,是我们的街坊邻居,今年刚满十九,尚未娶妻。他的双亲早已过世,陈年孤身一人,近年来一直在大户人家做长工。”
陈年?这名字似乎有些耳熟。
李墨白脑海中灵光一闪,想起了五月份追查采花大盗柳春风时,采花大盗临时栖身的荒废庄院,就是陈家的产业。
陈年的父亲,似乎叫陈老三。
李墨白凝神倾听,心中泛起涟漪。他注意到一个关键信息:陈年今年仅十九岁,其父母显然并非寿终正寝,而是遭遇了某种变故。
李墨白心生疑惑:“陈年的父母,是否也于五年前离世?”
百姓们思索片刻,毕竟时日已久,记忆中泛起的涟漪渐渐模糊。
其中一人扳着手指计算:“陈家二老辞世之时,恰逢我新婚之喜,如今我的孩儿都已四岁。如此算来,的确是五年不错。李大人,您是如何得知的?”
闻听此言,李墨白内心如被巨石撞击,震颤不已。一桩两桩或许是巧合,然而连番四起,又岂能再视作偶然?
原来,这些看似孤立的案件,背后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不仅近期发生的几起案件紧密相连,就连五年前的旧案也与之息息相关。
李墨白只觉案中隐情如同一团迷雾,他虽知彼此间必有某种关联,却始终未能窥见那层隐秘的联系。
百姓们继续讲述陈年的往事,而李墨白却突感头痛袭来。这种疼痛他从未经历过,直至最近才偶有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