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良咬牙切齿地说着这番话。
他的学识也算不错,但是在江海面前还是不够看,而且夫子也天天都在夸赞江海的文章写得好。
这又是凭什么?明明自己的家世不比江海差,把希望寄托在江海身上,还不如讨好自己!
狗腿子不敢说话了,只能伏低做小,跟在严良身后进了书院。
在书院门口被江海给吓唬住了,这件事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
上课的时候,严良一直盯着江海的方向,面露凶色,上面的夫子还在讲着课,江海认真听讲,顺便记着一些重点字句,这是余烟教他的。
在他正写字的时候,在书院门口堵着他的一个人突然把砚台打翻,黑色的墨瞬间覆盖在他原本的字迹上。
砚台摔在桌上,发出“哐当”一声。
那人连忙颔首:“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认错迅速,台上的夫子也只是看了一眼,没有说什么,继续讲着自己的课。
半堂课的心血全都被毁了,江海只能咬着牙,默默地换了一张纸。
没有崩溃,也没有大哭,而是动作迅速地继续记录接下来的字句,看得严良心里更是恨得痒痒。
装什么装?不就是一个从乡下来的贱骨头!
下了课,江海收拾东西要去住宿的地方,却被严良给堵在了原位。
周围还有不少学生,于是严良便像哥俩好一样,搭着江海的肩膀:“江海,我们一会儿去后头玩玩呗,你不是说从家里带了好东西要分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