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别说话了,你别说话了!”
“夫子?”
袁慎刚刚去换了身衣服,回来就见到皇甫仪站在屏风这儿,一脸惊恐。
“你快去看看!”
皇甫仪现在没工夫跟他解释,着急的推着袁慎往里走,里面咳得不行的凌安在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是谁,可奈何她现在说不了话。
袁慎见她这样,连忙将早就晾在一旁的水递过来,一边给凌安扶着茶杯,一边拍拍后背给她顺气。
“你……”
凌安喝完水,自我感觉好了点,于是想开口讲话。
袁慎接过茶杯放到桌子上,又倒了一杯晾上,然后将她起身掀开的被盖了回去,这才开口道,“你昏迷许久,期间高烧反复,导致喉咙有些发炎,要说话,还需一些时日。”
凌安不开心的皱了皱眉头,张了张嘴,又想起来自己现在说不了话,于是就叹了口气。
袁慎看着她这副样子,眼里终于浮起了笑意,将悬了几天的心放下来。
片刻,原本皱着眉头的小女娘,却忽然瞪着眼睛看向他。
袁慎笑着问她怎么了,却见她在屋子里扫视了一圈,然后显出担忧的神情。
“写出来。”
袁慎把手递给她。
修长的手摆在眼前,凌安有些犹豫。
袁慎看出来她的犹豫,便将手向前递了递。
“阿渝呢?”
凌安一笔一划地在温热的手掌写下三个字,然后抬眼看向他,袁慎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
“她在偏房休息呢。”
他拿着羽扇的手轻轻的扇着风,在收手时暗暗地握了握被写过的地方。
听到了答案,凌安点了点头,继而又写道,“这是哪?”
“这里是我师长养病的地方,当时见你迟迟未醒,郎中虽说无大碍,但我心忧,况且驿站鱼龙混杂,不适养病,便自作主张,让祁阳找了辆鞍车,把你带到此处。”
“我想去找……”
凌安还未写完,袁慎便已知晓。
“你梦呓时,老是惦念凌将军,便让小厮传信与他,他现在正与程娘子在一起重建骅县,叫你无须挂念,早日养好身体,他们忙完手中事务就会来,与你重逢。”
袁慎事无巨细地回答着,现在她没问题了,而后他们只能坐在那里,大眼瞪小眼。
“咳…我去给你拿点吃的。”
袁慎有些别扭的起身,正想抬脚向外走,衣袖却被身后的人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