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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星汉灿烂（43）（第2页）

“五公主真不愧是和昭昭一起长大的。这样谈辞如云的，少商只在昭昭教习文赋时闻过。竟是不想，五公主亦是这般长篇大论。倒真不像是皇后刚才所言的，女子无才便是德。”

“程少商你——”

程少商，“五公主若想在长秋宫夜宿，我亦可禀明皇后，另作安排。”

五公主一脸怒气，“不必了！永乐宫我还没住过，住两晚也未尝不可。”

此后，便再无声音传出。

在行至水潭石桥之时，凌安突然感觉到手腕一紧。随后，便听得重重地‘咕咚’一声，以及——

“哎呀少商，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凌安当即也顾不得是何人抓着自己，连忙看去——是程少商落水了。

“嫋嫋！”

凌安当即想要跑到桥下岸边去救她，可抓着她手腕的那个人却怎么也不让她挣脱。也不知是凌安救人心切，力气用大，还是别的什么因素，总之她还是甩开了那只手，跑了下去。

凌安站在岸边，尽最大的手的长度，去够程少商，“嫋嫋！手给我！嫋嫋！”

五公主轻笑一声，“快啊，还不赶紧去救人。”

浮在水面的程少商看见凌安，也奋力向她伸出手。

本来已经拉住的手，却在那些下人搅和下，再次松开。

凌安原以为那些人是下来救人的，可没想到她们竟不断往程少商身上丢石子。投入水中的石子激起浪花一片又一片，模糊了程少商的视线，也阻挡了她向自己游来的步伐。

凌安刚想跳下去救人时，有一位女娘直接将石子掷中了她的额头。立时觉得额角一下刺痛过后，滑下冰凉一条，视线中的人和景物俱披眩色。

‘不行！不能晕！嫋嫋还在等我救她！’

凌安用自己的指尖掐入掌心，便也获得一丝清明，“嫋嫋，手！”

哪知那晕眩再次袭来，斑驳了你的视线。

这次掐手掌都没有用了。

程少商的声音，闻入耳，也变得断续起来。

流水四处奔涌而来，不断挤压，充斥着凌安的感官，掠夺着她的呼吸，蚕食着她的淡然，再一一传达着水的恐怖。这种恐怖，是需要性命作为代价。

它操控着凌安的恐惧，眍着她的眼睛，呛着她的嗓子。而这呛嗓的感觉，好似曾经历过般，凌安并不陌生。

听话，来，喝了它

意识弥留之际，她忽然听到了一道声音----

“喝了它，昭昭，喝了它才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