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进来的时候小马是给自己准备了被褥的,箫声清理卧室,吸尘、拖地、铺床,洗涤**用品然后把它们放进烘干机里。
在等待**用品被烘干的时候,路思言在箫声厨房的冰箱里找到一些酒,他挑了一瓶红酒过来。
至于为什么是红酒,只是因为它不会过期。
箫声正在阳台接电话,路思言走出去,拿着两个酒杯。
把酒杯递给箫声,示意让他继续忙不用搭理自己。
几分钟后电话结束,路思言听了个七七八八。大概就是那个叫江扬的人的动静。
“要去见他吗?”路思言问。
两人的衣服都洗了,只能围着浴巾,平时看着像农家糙汉的箫声此刻赤|**上半身,站在高档小区阳台上喝红酒的箫声仿佛变了一个样子。
他好像一头穿梭在城市霓虹楼宇间的狼,乍看觉得他好像不属于这里,但是你又无比相信,他可以征服这里。
路思言看得移不开视线。
“不见。”箫声挂了电话转头,看到路思言正盯着自己看,笑着补一句:“看什么?”
路思言回过神来:“没,为什么不见。”
他对LK集团两大掌门人之间的恩怨并不了解,酒局上的道听途说最多只能信个五成。
箫声转身,侧靠着阳台对路思言说:“让他着急两天先,别管他。”
路思言抿嘴,点点头。
想知道,但是又不太敢问。
“我们是在LangK俱乐部认识的,那时候才十几岁。你应该也知道,当时俱乐部的老板江文就是我们的师父,师父收了三个徒弟,师哥刘建锋,我,还有就是师弟江扬,现在的LK总经理。”箫声解释。
路思言知道这些,江文先生已经去世多年,也知道他的独女和刘建锋成婚,后来也去世,只留下一个女儿。
箫声喝口酒,继续说:“师哥是我们三个里面最有天赋的,我们还在国内赛事打转的时候他已经在国外的赛事上拿奖。后来一次比赛意外,他重伤退役,成为了我的领航员。”
“后来……”说到这里,箫声低下头。
路思言面带歉意,他知道刘建锋是在一场国内的比赛中车祸去世的,而当时他的赛车手就是箫声。
他当时也受了很重的伤。
正当不知如何安慰时,烘干机结束工作的声音响起,打破了这次的沉默。
“好累啊。”路思言上前拉住箫声的胳膊。
两人心照不宣,结束这个话题。
从刘建锋的死到箫声离开LK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竟然能让意气风发的箫声放弃风头正上的LK,甘心去一个小城,躲在名不见经传的修车厂里不问世事。
箫声看路思言若有所思的样子,跟他说:“睡觉吧,太晚了。”
路思言说好,然后跟着箫声进入主卧。
尽管已经在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睡也睡过了,但是此时路思言还是觉得尴尬得脚趾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