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论是昨天,还是今早的相处中,傅斯岸都没有表现出任何异色。
或许男人即使得知,也完全不在意。
只是舒白秋仍会有些忧心。
周日就是先生母亲的祭日,近来傅斯岸的情绪本就有受过影响。
眼下傅老先生——这位可能是傅斯岸心中唯一仅剩的亲人,也生命垂危,徘徊在死亡的边缘。
舒白秋担心的也不是什么外界议论,而是傅斯岸本人。
他希望先生能平稳无事地走过这一场难关
。
晚餐过后,窗外的天色也昏暗了下来。
舒白秋洗漱过后,没有和平时一样待在侧卧自己的房间中,而是留在了客厅里。
夜色渐深,时钟已经指过了十点。
舒白秋独自待在沙发上,罗绒走过来,问他。
“要休息吗?”
少年摇了摇头:“我再等一会儿l。”
这段时间,傅斯岸每次独自外出时,都会提前告知舒白秋,时长需要多久。
等到时间结束,男人也一定会准点按时地回来。
舒白秋渐渐被这样养出了一点习惯,也隐隐感知到了一些具象的心安感。
虽然下午舒白秋接过先生的电话,对方讲,今晚可能不回来,让他先休息。
不过少年还是独自决定,在客厅里等一会儿l。
罗绒也没再多问,只拿来一条软毯,让沙发上的小舒先生能把自己严实盖住。
罗绒离开后,独自在客厅的舒白秋又看着夜色和钟表的指针,独坐了好一会儿l。
夜色已深,室外起了风,略显凛冽的风声吹在落地窗外。
更显得温暖的室内格外安静。
时间的流逝,都仿佛被温柔地减慢放缓。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忽然传来了响动。
正门打开,高大的男人出现在门外。
傅斯岸眉眼漠冷,走了进来,墨色的长款外套裹着冬夜的霜寒凛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