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舒白秋撑不住,眼睫慢慢沉下去,复又睡了过去。
检查结果出来之后,舒白秋就被送回了月榕庄。
从检查报告来看,少年的身体已经没有了什么大碍。
但回到月榕庄的舒白秋依然在昏睡,好像难以清醒。
假如再这样下去,或许就是有些严重的心理问题了。
好在下午时分,又睡了大半天的舒白秋终于醒了过来。
他睁眼时,仍还有些懵懵的。
“……先生?”
“嗯。”
傅斯岸在床边看他,确认少年的确比之前几次睁眼的状况都清醒了一点。
舒白秋已经认清了人,还自己撑着手臂坐了起来,没再那般的浑噩昏沉。
虽然多睡一会儿也没关系,有益于身体恢复。
但长时间的异常昏睡太容易与抑郁挂钩,眼见少年清醒,也终于能让人稍稍放心。
舒白秋被傅斯岸扶稳,半靠坐在了床头。
他的身体还有些虚软,没什么力气,抬起手时,才发现自己的指间还上过了药。
咦……
舒白秋正懵懵地想着,就听傅斯岸问他。
“有哪里不舒服么?”
舒白秋摇头,傅斯岸看着他,确认了一下,又问。
“有胃口吗?起来喝点东西。”
舒白秋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空荡荡的胃。
他还不知道,他已经两天没怎么吃过东西了。
在傅先生的帮忙下,舒白秋先起身,稍稍去洗漱了一下。
他的身体还有些发软,但简单的行动并没有什么问题。
不过在舒白秋刚刚漱完口之后,拿完温水的傅斯岸就重新走了进来。
男人伸手,再度将刚刚放下的舒白秋抱了起来。
舒白秋被单手托抱着,对熟悉的姿势,他也没有挣动。
他只伸手扶按住了先生肩膀,轻声问。
“先生,我们的婚礼……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