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他手里的手术刀用力了几分,刀下被切割的素儿冷汗涔涔,疼得要昏死过去。
方无沓伸手掐紧了她的脖子,像是在掐一只小鸡小鸭。
合作?他以前是和人有过一次合作。
那人和他同上手术台,每次他稍微想对手术台上一动不动的患者做点什么时他就在一旁耐心的指导道:“位置有点偏移,应该是这里。”
很烦,很碍事。
于是后来他就杀了他。
想象着身下被她切割、被她折磨的人是程落,他下意识的又掐得用力了几分。
他当然会答应和她合作,而她的下场也会和他从前的那位合作伙伴一样。
他期待着她躺在自己的手术刀下,在凉凉的刀刃擦过她的皮肤时,那张桀骜而清淡、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脸会露出绝望的神情。
一定能让他的乐趣得到极大的满足。
方无沓松开了手。
在极致缺氧的濒死状态下缓回来的的素儿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氧气,胸膛剧烈起伏,顾不得呼吸牵扯得身上的伤口泛着痛意。
“放心吧,不会让你那么轻易死的。”方无沓抚上素儿的脸,“时间还长,我还没有玩够。”
他将对程落的恶意变相施加到柔儿身上,只有这样,才能勉强慰籍他那颗不甘且扭曲的心。
素儿侧着头流下一滴泪。
求生的本能让她在濒死关头拼命的挣扎,可真的活下来又觉得不如死在刚才。
至少她不用再承受望不到头的折磨。
阳光透过玻璃房直射在素儿的身上,素儿睁着眼,看着方无沓举起手术刀,刀刃再次划过身体。
花草繁茂,阳光正盛,一派温暖景色。
素儿却觉得,地狱,也不过是如此光景了。
……
“小,小主,您叫我……是有什么事吗?”
小宫女似乎很是害怕,揪着衣角甚至不敢抬头睁眼看程落。
程落倒是大大方方的打量她。
祭祀庆典迫在眉睫,她懒得和她周旋,开门见山道:
“你是谁?”
“欸?奴,奴婢是玲儿啊!奴婢刚进宫没多久,就被安排进了小主的宫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