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哭哭,家里福气就是被你哭没了,娃儿都被你哭出病了,也不嫌晦气……”
做完这些,娃儿也哼哼唧唧的睡着了。
“我就说没啥大事,非要去医院,先说好,我刚可没叫你看病,咱家没医药费给……”
张胜男拿着那笔记贴在胸口,眼泪又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改明儿我把后墙敲一半,边上再搭个猪圈……”
看着猪崽吃得欢,她开心的笑了。
她拿起扫把水桶,去把柴房打扫干净,又叮叮当当做了个一人高的门。
“别看我样样不如你,这养猪你还真比不上我。”
王静哄睡了娃,赶过来看了一眼,皱了皱眉。
林安宁皱了皱眉,看了外头的马二华一眼。
说着,她又从书包里掏出一本笔记。
一时没注意,叫娃儿受凉发烧了。
张胜男听林安宁说起那天的事,吓得都忘了哭,她只知道那天那女同志看着有点古怪,没想到居然是个破坏分子?
“我的天老爷,你没事就好。”
也不肯给她钱,让她带娃儿去医院看病,非要把她关在家里,她都快急死了。
“安宁啊!求求你了,帮我看看我家娃儿咋了?”
张胜男着急,几步追出去,一眼就看到了外头的林安宁,当即怔住红了脸。
然后把三只猪崽赶进去,喂了两捧猪草。
“要不是你那天替我报信,我还不知道会成啥样……”
“妈,妈……”
“你可太厉害了,我刚才还在想,咱家都不懂这些,这三只猪崽养到过年不知道能剩一只不?”
又开些中药,让张胜男给娃儿熬药浴泡澡。
“你是来找她上学的?我告诉你,没戏,以后她就在家带好我大孙子,别想再去学校。”
“滚屋里去,见你就烦。还知青呢!干啥啥不行,连个娃儿都带不好。”
“您好,我是胜男姐的同学,也是村里的医生。”
马二华不耐烦把张胜男推开,背起锄头出了门。
她这才想起,这应该就是胜男姐帮忙带回来的三只猪崽。
“我当年生天保,第二天照样下地干活,都是惯的……”
林安宁让张胜男把孩子放在床上,脱下衣服,在手上抹了点油,捏脊,擦脊柱,揉脐,推七节,揉龟尾,揉足三里。
林安宁笑意盈盈的看着她,比划了一个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