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六月,雨水就多了起来。
怕他那屋被雨淋了,又打着伞绕着去了后头。
“安宁,我是来给你道歉的,谁知道在山里摔了腿,差点以为见不着你了。”
林安宁点了点头,蹲下身挽起他的裤脚看了看情况。
“嗨,出村的路不是被冲了吗?进出都只能绕山里小路,这不,我刚从外头回来,就碰上这同志躺在山里,看样子是摔了腿。”
王大田把人放下,抹了把脸上的雨水。
“学校的课只上到这儿,你那儿的课……得上一辈子呢!”
李友宝带着村里的壮劳力正在抓紧疏通,张凤兰怕她走小路危险,就没让她去上学。
霍文昌点点头,急忙道。
他也知道林安宁有多渴望亲情,只要搞定了丈母娘,不愁林安宁不听话嫁给他。
林安宁准备去上学,却得知出村的山路被冲毁了。
等大家调整好心情,才开始上课。
他打听过了,知道林安宁是来红旗沟投奔自己亲妈。
她拿出碘伏和纱布,先消毒,后包扎。
张凤兰走出门把门关上,虎视眈眈看着霍文昌。
“咋是你这玩意儿?干啥?”
抹了把脸上的水,把蛇皮袋放到屋檐下,冲屋里彬彬有礼的喊了一声。
“林同志,你们认识啊?那就好办了。”
怕人觉着疼,还耐心安抚。
村里的王大田大呼小叫的背着一个满身泥泞的人,拎着一个鼓囊囊的蛇皮袋,快步冲进了知青点。
霍文昌见林安宁油盐不进,只能看了看送他来的王大田。
见大伙儿一时间不接受他,也不恼。
他上课认真又耐心,没听懂的,不管大伙儿问多少遍,都乐呵呵的给人解答。
不过,也只有这样才能凸显诚意。
“也是他运气好,要不是碰上我,这一晚可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