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管你了,本公子就是好?奇而已。”祝钦饶嘟囔,随即又说:“后日不必去国子监,许久未出去跑马了,走?不走??”
跑马,萧枝雪有些心?动,她已经许久未上马了,连带着蹴鞠、投壶、马球这些,也有些心?痒痒。
“成。”
萧闲被祝夫人指责了一通怎么可?以这么对萧枝雪,姑娘家的膝盖珍贵,动不动就跪的,跪坏了可?如何是好?。
萧闲又没脸说自家好?闺女打了当今的储君一巴掌,叫他老脸往哪里搁。
第二日风平浪静,段知珩既没找她麻烦,也没有出现在她面前。
当然是因为萧枝雪故意躲开的因素。
国子监这个造瓜圣地又开始流言满天飞,谣传萧枝雪爱而不得,一怒之下爱上了别人,太子心?生不满,自觉权威和?占有欲受到了挑战,故而二人由爱生恨,开始相爱相杀,你追我逃的爱情故事。
这都什么跟什么,谣言越来越离谱了,走?到哪里大家都一副意味深长的表情。
科考在即,科考在即啊喂。
她怕是不知道,未来的状元郎正在学堂上摸鱼偷写二人的话本子。
这状元郎寒门出身,平日里生活拮据,上辈子就是因为他们二人的话本子让他赚足了上学的学费,一路扶摇直上成为大祁状元郎。
红袍加身后,入了翰林学士院,对萧靖轩颇为敬重,时而与之游山玩水、吟诗作对。
衣食父母的兄长,可?得打好?关系,状元郎搓手?。
祝钦饶来叫她去跑马这日,天气晴朗,日头正好?,虽然依旧寒风凛冽,却?是近几日难得的好?天气。
萧枝雪身着一身浅色窄袖短打,脚踏翘头鹿皮靴,英姿飒爽。
长发半扎,一根木簪半挽于脑后,鬓角碎发随风浮动,少女意气风发之感迎面扑来。
迎面乖巧走?来一匹高大骏马,通体黑亮,肌肉紧实。
祝钦饶随后牵着乌云蹄而来:“你瞧这马养的如何?”
她摸着探霜枝的鬃毛,心?下涌起阵阵的感慨,探霜枝上辈子一直是祝钦饶帮她养着的,自进宫后再也没机会摸它?。
“还不错,回来请你吃酒。”萧枝雪抬抬下巴。
随即萧枝雪脚踏蹬子,利落翻身上马,衣袍甩去漂亮的弧度,乌发飞扬,手?握缰绳,极为艳丽的眉眼散发出锐利的气势。
她一甩僵绳,双腿一夹马腹,马前蹄高高扬起,一声长嘶过后,撒开四蹄,势如破竹般往城外?疾驰而去,所过之处尘土四溅。
祝钦饶笑了笑随后翻身追着她去。
萧枝雪跑过街市,烈烈风声让她感到热泪盈眶,白袍飞扬,令人心?醉沉迷。
街角一辆马车停在一旁,车帘被一只如玉雕般的手?掌掀开,探出一张清冷俊朗的容颜。
段知珩默默看向马上意气风发的少年少女,不由攥紧了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