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岐山的凤凰,和宁暖应该是有过婚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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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婚约,也不知道他自己怎么看,不过,此前她对宁暖的倾心爱慕无动于衷,十分抗拒,那个婚约大概是凉了吧。
“你盯着我看什么?”洛岐微微别开了脸。
宁凉咬了一口小笼包,笑着说:“看两眼怎么了?看你也要付钱?”
洛岐:……
“我要去秘境修炼,你自己吃吧。”说完,他匆匆转身走了。
宁凉大声问:“明天还来不来?我一颗金子,不会只能吃一顿吧?”
他没有回应,走得飞快。
宁凉提着食盒关上门,吃完小笼包,又就着咸菜喝了白粥。
她揉了揉眼角,再次拿出‘返尘镜’,滴了血在上面。
冬去春来,草长莺飞。
春风吹绿了整片荒洲境,妖族生活的地方,风景秀美,崇山峻岭,珍奇异兽,
()灵芝仙草不计其数。
五彩的纸风车迎着风‘扑啦啦’旋转(),穿了一身黑色的少女举着纸风车沿着开满野花的山坡跑到尽头?(),忽然回过头来,一张熟悉的脸让宁凉恍惚。
被风扶起的长发迎风飘舞。
十四五岁的年纪,穿起沉重的颜色,却不显得老成,雪白的皮肤,妖绿的瞳孔,浅粉的唇色,已经明媚得太耀眼,黑色能恰到好处地中和一下,不至于令人无法逼视。
“争争!小花!这里有红樱草!”
山坡上,晏无争和小黑狗慢慢地走着。
小黑狗背上,绑了两个背篓,装满了草药,无情地把狗当成驴来用。
“你怎么不回王宫,天天在外面?”小黑狗忍不住说。
“王宫了无聊透了,再说了,那个宁暖总是找我的麻烦,我烦死她了。”小宁凉坐在山坡上,抬起头,沐浴着春日的暖阳,“她整天想着要嫁去岐山,不肯好好修炼妖术,却怪我总是故意让她难堪,这是什么道理?我厉害也是错吗?”
晏无争采了几棵红樱草放进背篓里,才说:“她好歹也是你姐姐。”
“难道因为有血缘,我就得忍着她吗?凭什么,她让我不高兴,我就让她哭上三天三夜!她现在已经老实很多了。”她举起手里的纸风车,迎着风不停旋转,“不仅是她,那些大臣被我收拾了之后,也都很老实了,你看,这样烦恼不就少了许多了吗?”
晏无争:“果然是我养大的人,像我。”
“争争,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荒洲境?你是幽都的人,我们去幽都看看好不好?”
晏无争坐在她身边,神色有些恍惚:“我不想回那里。”
“为什么?”她好奇地问。
“回去之后,我就不是我了。”
“为什么?”她还是不解。
“问那么多做什么?快去采红樱草,这次要三百株,彩叔要给妖城的贵人做驻颜丹。”晏无争拍了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