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那些放下尊严而恐惧求饶的人,这个少年身上抱着必死的决心,是孤注一掷的决绝。
不好,他已经全无了求生的心思。
李野草见他这般,竟心弦作痛。
当初若她没有穿过来,没有给这具柔弱的身体换芯子,石头和小溪。。。。。。恐怕也会被李二婶一家卖掉。
入了奴籍,从此一辈子苦难多磨,无法翻身。
李野草红唇轻启:“只要买他就行了么?”
小山雀迷茫的点了点头,随后突然想起什么,连忙惊恐的提醒道:“你可想清楚了啊,要是买个奴隶,那些人明显比那个小子合适。”
起码,那些人是有奴性的。
而这少年却像草原上奔驰涉猎的野狼,在暗中蛰伏,伺机而动,一口就能咬断猎物的喉咙。
李野草恣意而笑:“我不要奴隶,就要他。”
这少年即便被折磨的狼狈不堪,也难掩骨子里天生的反骨高傲。
在她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少年身上紧绷起的肌肉线条。
看着挺壮实的,应该是干活的好手。
收拾起饭店来,还不一个顶仨?
许是悲舛命运相同的共情之感,又或许是李野草来自众爱平等的现代,她对这少年惋惜又同情。
数了数手里的银子,能凑出五两,也不知够不够。
李野草瞥了一眼小山雀:“哪个是管事的?”
小山雀朝着笼子前边那肥头大耳,一脸精明相的男人努了努嘴:“喏,就是他咯。”
台阶上坐的大部分人都是达官富贵,有权有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