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退下去开安胎安神的方子。
“下去领赏。”他挥了挥手,赶走了众人。
屋里终于安静下来。
秽物都收拾干净了,许媪又重新拿了沉水香来放进香炉了点上。
青烟袅袅。
他刚要撩开帐幔,和里头的人儿好好说会话,今日忙了一天,都没好好地听到她软软的声音叫自己。
鼻尖嗅到沉水香的香气,他手一顿,转身大步走到香炉边,揭开镂空雕花的盖子,将刚燃起不久的熏香灭了。
女人怀胎是个持久战,尤其是头几个月,最容易出问题。
必须得除掉任何一点威胁到她肚子的隐患。
沈银霄没注意到他的去而复返。
绛紫色的帐幔被撩开时,那张英俊温柔的眉眼从大簇的芍药刺绣后显山露水。
“听到了么?”他笑吟吟地望着她。
大手摸上她的柔嫩的脸颊。
她侧着头,将脸贴着他的手心更近些,感受着手心上传来的熨帖的温热,“嗯。”
实在想象不出来他抱着孩子是什么样子。
也想象不出来自己抱着孩子喂奶是什么样子。
小小的婴儿,寄生在肚子里,出来后还要拼命地从她身上汲取养分,吸血一样地吸奶。
她又不喜欢孩子。
她自己一个人都过得勉强。
孩子应该是在父母恩爱,琴瑟和鸣时生出来。
在父母亲的呵护下长大。
她没有享受到父母的呵护,如何去呵护孩子。
“我不想生。。。。。。”
如坠冰窟。
男人嘴角的弧度逐渐平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