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拳头红肿,身下的男人满脸鲜血,可是依旧在笑,咧嘴,露出白的刺目的牙。
魏徵屈腿,横起手肘,一掌劈向他的脖颈。
一声闷哼。
魏承扭了扭脖子。
附近的下人只敢远远看着,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劝架。
自从桑乐的那位不辞而别后,将军似乎一直很平静。
好像只是没了个无关紧要的妾而已。
她们还暗自议论,看起来将军倒是待那位沈夫人如珠如宝,人忽然没了,还派出精兵封城搜查,从幽州出往各地甚至北方胡人的关口都一一封锁起来,甚至还重金悬赏通缉,通告也快马发往了各地。
可如今看来,不过是一时脑热罢了。
刚给女公子办完了满月酒,这才一个月,又娶了出身名门望族的谢氏。
比前些日子纳取沈氏时,还要声势浩大。
沈氏不告而别时,很是在幽州闹起了一阵风波,可如今不知不觉间,沈氏几乎快被众人淡忘,若不是提起女公子,谁也想不起来曾经还有个昙花一现的沈氏。
可如今又是怎么了?
好端端的新婚之日,明媒正娶的夫人还坐在新房里,新郎却好似疯了一般,半点没有洞房花烛之喜的意思。
还提起那位抛夫弃子的侧夫人。
一众下人面面相觑,战战兢兢地侯在廊下,直到看到远处的血,都脸色苍白地跪了下来。
最终魏徵还是被他压在了身下。
“她去哪儿了?”他喘着粗气,抽出腰间的匕首。
“噌——”的一声。
寒光出鞘。
“嗯?”
冰凉的匕首贴在满脸是血的男人脸上,他声音温和,用刀面轻轻拍了拍身下大哥的脸:“告诉我,我不杀你。”
他顿了顿:“也不杀她。”
魏徵摇头,血沿着脸颊留下来,滴落在翠绿的草里。
“凉州?”他眯了眯眼,“我记得她倒是想去敦煌来着,还问过府里的下人有没有去过。”
魏徵冷眼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