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我一闭眼,就想到我爹。。。。。。哪怕他不是我亲生的父亲,哪怕他对我并没有多好。。。。。。”
“你也有女儿了,你应该能理解的对不对?”
青筋毕露的大手颤抖地伸过来,用力的捏住她的手腕,却被她轻而易举的掰开。
男人身体紧绷,靠在软枕上,眼底血红。
紧绷的皮肉下,喉结上下滚动,他艰难地抑制住喉间的呜咽。
“为。。。。。。什么。。。。。。”
声音沙哑颤抖。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没有毒,只是一种药,我在合卺酒里放了一些从草乌里提炼出的汁水。”她扶着他躺下,给他盖好被子。
“只是会暂时的让你无法动弹,我控制了药量,休息到明日晌午,就会自然恢复了。”
“你就当我死了。”
他脸色惨白,心好像也一块一块地裂开。
痛么,痛啊。
无法说,无处说,无可说。
如千刀万斧劈砍在心上,他甚至能感到自己的心在流血,血一点一点的流干,心一点一点地死去。
只要她回头。
只要她回头,他又能活过来。
他甚至愿意当作一个插曲,一场梦,明日他依旧是她的丈夫。
是女儿的父亲。
哪怕不为他,也该为了女儿施舍他三分的虚情假意不是么?
为什么,天底下会有这么冷漠绝情的女人。
他死死地揪住身下的锦衾,呼吸颤抖。
他死死地盯着帐顶上大团大团的银白芍药。
绛紫的鲛纱帐上,芍药开得泼辣鲜艳,却又那么的讽刺。
身旁的女人越过他,下床,穿衣。
他盯着她的渐渐远去的背影。
紧绷的喉咙间终于溢出一声绝望的呜咽。
“不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