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正对着镜子受到惊吓,却被人喊到堂前。
父亲见到我就大发雷霆,痛斥我不知脸面,竟然给多人送去贴身之物表达相思,实在有辱门风!
冯若怜还跪在地上替我求情:“伯父,是我没能劝住倾儿,您要罚她就连着怜儿一起罚吧!”
之后更是见缝插针的描绘了我是如何在她的劝阻下翻墙出府,去马场、学堂、酒楼夜会男子。
最后还派贴身丫鬟小莲将她请到卧房,逼她不准说出去。
我爹听完直接动了家法,气上头的他完全不管我满脸的红疹和几近失声的嗓子,在我努力“啊啊啊”想要发出声音的情况下,亲自拿鞭子抽了我十鞭。
鞭鞭狠厉,痛入脊髓。
而我母亲则在冯若怜的安慰下掩面哭泣,互相抱着安慰。
我倔强的挺着背脊,盯着父亲,忍着眼泪,盼望他发现我的异常。
可是直到我被抽趴在地上,再被他命丫鬟送去祠堂跪着反省时,他也没有过问起一句。
我跪在祠堂冰冷的地上,一时间觉得家里好像什么都不对劲了。
等我跪满了一天一夜,再次出去的时候,就听小菊哭着跟我说:
“小姐,小莲姐姐她她被打死了!”
2。
在我进祠堂的当晚,我从小一起长大的贴身丫鬟小莲,就被父亲下令拉出去打了三十大板。
我看着被破烂草席裹着的尸体,心里悲痛万分。
我无视禁足,跑去找休沐的父亲,却只迎来他的一个茶杯。
茶杯打在我脸上,鲜血顺着额头流下来。
我任由血液流进我眼里,一字字问道:
“父亲,您可曾听过我一句辩解、一个字的否认?女儿的品行您不知道吗?这么多年我何曾忤逆过您和母亲?更遑论不知检点,私会外男这样的骇行!”
“明明就是冯若怜勾搭魏源、我同窗还有我发小!’”
父亲眼里闪过一丝动摇,想伸手触碰我额头,但随后就被母亲的声音打断了。
“冯清倾!你还在含血喷人!”
母亲一改之前对我的心疼和慈母形象。
她带着冯若怜,冰冷的语言化成一道道利箭,朝我射来:
“冯清倾!枉我含辛茹苦养育你十七年!你如今肆意妄为,不知悔改,还妄图泼人脏水,你不配做我女儿!”
她拉着冯若怜的手满是慈爱和愧疚,双双朝父亲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