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我吻上他的耳垂,温热的呼吸打在他的鼻尖上时,他低低地笑了。
“罢了,想必你终日在府上也是乏闷得紧,我带你走走。”
晨曦时分,府门敞开。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我上了肖韫的专属撵轿。
据说迄今为止,就连肖韫的母亲也没有和老侯爷共乘过。
傍晚,我穿着在布庄新买的霓裳,在他面前展露风姿。
斜过眼,看到桌面上将军府送来的帖子,邀他携家眷一同赴宴。
定了定神,我笑了。
随后,他也跟着勾起嘴角。
那天,我描着最俏的眉,点上最红的唇,算好时辰,坐在庭院中等待。
肖韫匆匆而来,我疾步跟在他身侧。
“嗯?”许是察觉到异样,他停下脚步。
“你为何这般打扮?”
他一开口,我心跳忽地拔高。
低头看了一眼,竟不知如何作答。
许是看到我的迟疑,他端正了站姿,眸子深幽,静静的不再说话。
突然,他伸手扼住我的下颚,低沉着嗓子。
“我以为你学会规矩了……”
他的力气紧了又紧,硬如磐石的指节死死截断了我的呼吸。
直到我实在憋不住了,挣扎的手无力垂下。
他才堪堪松手,嗤笑一声,言语里尽是嘲讽。
“记住,一个余孽而已,不要肖想太多。”
霎时,我涨红的脸上感到一阵滚烫。
环顾四周,一片寂静,在场的人都低下头。
我捂住脖子,“咯咯”地笑起来。
“什么呀,我这是要去布庄寻那缝子。”
“我想着往后我这肚子渐大,不如趁早把这霓裳改大了些,省得到时穿不上了……”
“……卓实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