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了,我们追吧!”龙沫翻身上马。
“等一下!”苏裳说到。
她眉头皱了又皱终是说到,“我虽不能将云溪从乌力吉手中救出,但我可以劝我父王退兵,不再侵犯中土!”
“笑话,我堂堂中土河山岂会怕你小小胡部!”陆国公吹着胡子说到。
“中土精兵强将甚多,胡部确实不足为惧,可我在中土的时日也不短了,这几年连年暴雨成灾,应对灾情已经让你们国库空虚,若是再经历战争……”
苏裳看向陆国公深深皱起的眉头,“若能不费吹灰之力达到两方和平,这对你们和我们部族,以及两国的百姓都是一件幸事。”
不得不说苏裳说的确有道理,虽说皇上派人召回了前去议和的白明远,但若是苏裳提出返部求和,就相当于胡人向中土低头认输,不费一兵一卒就能让硝烟灭于无形,何乐而不为呢!
“我是父王最疼爱的女儿,他能为了我出兵就能为了我收兵,只要你们送我回部族我愿意劝我父亲永不与中土交战!”
周沐阳凝上苏裳幽暗的眸子,夜风中的苏裳与当初狠刺他一刀的苏裳判若两人。
那个一身硬气,永不服输的苏裳似乎在驿站抓到她的时候就已经不复存在了。
而今眼前的苏裳像是仅剩一张皮囊,她身上所有的锐气,所有的骄傲都已经消散的无影无踪。
时间不等人,陆国公当即决定带着苏裳回京向皇上回禀,并将身上兵符交给周沐阳,让他带着人同龙沫一起等待营救云溪的时机。
兵分两路,周沐阳和龙沫疯道人继续沿途追踪。
陆国公则带着几个小兵押解苏裳奔赴京中。
几日后的凌晨。
云溪晕晕乎乎在颠簸的马背上睁开眼。
冰冷的雪花打在脸上,让她瞬间清醒了不少。
浮雨城的城门就在眼前。
阔别数月,她又回来了,还是同杀害陆霏霏和云家六十一口人的真凶同乘一匹马。
只可惜,她却没能力让这人血祭陆霏霏和云家六十一口。
浮雨城越来越近,云溪的脸色越发阴沉。
进了城,乌力吉势必会马不停蹄赶去浮去山,可山中并没有真的名岳锦绣图,到时候又该用什么办法来唐突呢?
连日来的奔波劳苦,云溪已很是疲累,她闭上酸涩的眼睛,脑中不停上演着各种逃跑的招式。
然而,每种办法都在想到乌力吉强大的力量后,化为泡影!
让这雪下的再大些吧!
云溪望向有些泛白的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