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戎慢吞吞地收回触肢,而触肢则显得垂头丧气,像是被拖着回去。司戎甚至后退,站到了距离温蛮床有相当距离的位置,变回符合他外表的好好先生。
“你说得对,是我失礼了。”
“希望你能原谅我刚才种种一切……”
司戎还主动提出离开,以防自己再待在这里让温蛮反感与不适。
“你好好休息。”
……
司戎离开了。
温蛮紧绷的心终于得以喘息。
他仍然坐在床上,但整个人猛地松懈下来,一摸后背,摸到了一手涔涔的湿汗。
这让温蛮无比难受。更夸张的是,在和司戎刚才那样的接触后,温蛮总觉得阿戈斯强势的气息沾满了整张床。
他需要马上洗一个澡。
立刻。
否则温蛮根本没有办法接受。
但他突然想到:自从自己被捕到现在,他根本没有好好地洗漱过。现在这个房间本质上是原先实验室的粗糙改装,本身根本没有任何淋浴装置。
这里也根本不是家。
没有家的任何舒适和便利,更不提供家所能带来的温馨和安全。
……
司戎出来了。
但他刚才说的和现在做的都是他勉强骗的,实际上他根本不想出来,所以他现在好像也没有什么地方想去、可去。
迟来的爱人像迟来的报复,威势猛烈,调动着司戎所有的基因。
司戎现在浑身上下每一处,都无比渴望着温蛮。
而且他是清醒的,自主的,享受的。
如果当面不能看到喜欢的人,那应该怎么办。可以偷窥,可以睹物思人,可以在对方不知道的时候,坐在监视器的后头,珍藏镜头里小小的爱人。
这是个好主意。
于是司戎回头,往监控室走,并准备把那里当作自己的房间。
半路上司戎碰到了缪一。
司戎本来没有打算分神,但缪一盯着自己的表情实在错愕,于是司戎就问:“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