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不能不理我,不能跟我割袍断义,一分钟都不行。”
谢衍之酒劲没退,身上也在微微发烫。他双手徐徐收紧,像是怕他真的跑了一样,力气大到勒得季书辞甚至有些喘不上气。
他抱上了就不撒手了,听季书辞没反应,顿时抽了两下鼻子:“你是不是打定主意要跟我分道扬镳了?”
季书辞:“我没——”
“好啊,我就知道。”
谢衍之打断他的话,嘴角很快瘪下去,没过一会儿又恶狠狠地抬起头,“那我就囚禁你,我把你关起来,把门窗都锁上,拿绳子绑住你,这样你就跑不走了!”
季书辞:“我没打算——”
谢衍之根本不等他把话说完,直接把人扑倒在床上,双手扣住他的肩膀不让他动,整个人压在他身上:“你别逼我。”
“……我没逼你。”
季书辞无言以对,沉默了良久,还是叮嘱了一句,“谢衍之,你平时没事少看点霸总小说。”
他身上的酒香被风吹散开,却显得更加浓郁,好像要把季书辞也一起熏醉了。
贴紧的胸膛传来惊人的响动,砰砰伴随着异常的频率,分不清是谁的心跳。
季书辞虽然被压得动弹不得,心里却密密麻麻过了一阵电流,带动了他全身上下所有的感官,仔细分辨下来,是满足,是其他东西都给不了他的满足。
他放任自己跨出了这一步,从此往后,不管遇到什么,他都不会再回头。
家里没有能醒酒的东西,柜子里只有一颗药箱。季书辞好不容易挣脱了束缚,给他冲了两包板蓝根,想着药效应该差不了多少,实在没用起码也不会伤身。
谢衍之闹到现在也累了,酒劲上来了眼睛一闭一合。靠着最后一点要保持干净的念头去浴室洗个澡,然后大摇大摆地往季书辞床上一躺,卷走他的被子宣告关机。
他睡的时候还留了一半的床位,但季书辞还是拿了枕头被子睡去了客房。
半夜的世界像是寂静清透的森林,不久前的雨水落在叶片上,湿哒哒的还没干。晚风携带几声鸟叫吹来,蒸发的潮意轻轻滋润每一个生灵,送上一个又一个的好梦。
当然,除了季书辞。
他已经不下五次拿起手机看时间了,这次屏幕上显示的是凌晨四点半。
脖颈上还有点轻微的痛感,被谢衍之连抱带啃的几句喜欢砸得心慌缭乱,再过一个多小时就该起床了,他干脆不睡了,睁着眼睛一直等到耳边闹铃响起。
谢衍之比他早醒了半个小时,跟雕像一样在被子上坐了整整二十分钟。大脑里的记忆慢慢回笼,清清楚楚,一个不落。
腿边还放着昨天没来得及收拾的衣服,他摸了一把,比烙铁还烫手。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