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午和毕尧来皇庭找她商议时,她正准备要收拾行李。
得知消息,她又在客厅坐了下来,“时间过的真快,半年的休整期都快结束了。”
有人睡了这么久了还不愿意醒。
要不是每晚睡前都能听见呼吸声落在耳边,她都要这么久的等待只是她的臆想。
“下个月的月底我们出发前往边境线,您来得及赶回吗?”毕尧问。
芙黎在心里算了算时间,“我尽量吧,如果来不及,我们就边境线会合。”
“好的。”
芙黎以为两人说完就该走了,却没见人起身,便多问了句:“还有别的问题吗?”
两人似乎是纠结了好一会,才由孟午开口问道:“驻守任务至少半年才会结束,殿下怎么办?是留在帝都还是带走?”
耐心听完后,芙黎轻笑出声。
“我以为这个问题你们是有答案的。”她说。
“有的。”孟午回道,“我们当然希望将殿下一起带走,第三军团少一个都不完整,但是——”
这一停顿,芙黎明白了他们的意思。
因为戎邃无法自主,芙黎身为他的全权监护人,他们是需要问过她的意思的。
“没有但是,第三军团不会缺少任何人。”
孟午和毕尧离开后,芙黎回了房间。
治疗舱运转时亮起的绿色光芒映照在室内,亮度足够让人不需要开灯,却又不会觉得刺眼。
“四个月十九天了。”
芙黎面朝治疗舱躺了下来,自言自语般喃喃。
房间里很安静,单调的陈设将空旷放大,无边的寂寞从四面八方汹涌袭来,将她包围。
一种名叫思念的情绪在无人应答的寂静中如野草般疯狂生长。
“你难道打算就这样把这辈子睡过去么?”
“这样对我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戎邃。”
“别睡了。”
“我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