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实在过于微妙,她假意轻咳一声,打破道:“我其实……”
话头刚起就被打断。
“打住。”
白屿抬起手掌对她做了一个禁止的示意动作,“小芙黎你现在信用值太低,我们先不听你狡辩。”
芙黎扬起眉睁大双眼作震惊状:“?”
什么狡辩!
她不是!
然而白屿已经无情移开视线,他看了眼温斯,见对方下巴轻点一下,立刻会意,转头点名:“单叔,您来说。”
行走的记录仪,单侍官当仁不让。
他毕竟是作为随行侍官跟在戎邃和芙黎身边的,他们身上发生了多少事,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也没有人比他更能让众人信任。
戎邃的情况自不必再多说,主要还是围绕芙黎。
什么新风格?
戎邃躺在那半死不活,她能有闲心跑去换个发色?
这话说出来,怕是她自己都不信。
可单侍官对此却也无从多言,只能实话实说:“芙黎小姐的发色是她睡了一觉起来就变成这样的,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治疗的事他一个侍官帮不上忙,芙黎又没有特意解释,他当然就什么都不知道。
“睡了一觉?”
白屿带着狐疑转过视线,看向芙黎连环发问:“在哪睡的?睡了多久?睡前做了什么?”
查户口也不是这么个查法呐。
芙黎扶额无奈,看来今天不把她这个发色怎么来的说明白,怕是过不去了。
只好一五一十,老实交代。
听完回答,满客厅十几号人都沉默了下来,只有芙黎满脸写着“我很无辜是你们非要我说的我什么错都没有”。
对于治疗上的事情,白屿是最有发言权的。
但他几次深呼吸,提起了气要开口,却在话音出口前又泄了气。
芙黎观察着每个人的神色,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安慰一下:“那大家要是觉得这个颜色不好看,我找个时间去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