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为之前白屿发的那份是在戎邃的通讯器上,刚刚她和白屿商量治疗时间安排,才又让白屿给她也发一份,但是她……
总而言之就是忘了关。
不到一秒的间隙,芙黎毫不犹豫将那份资料关了,连光脑都一起关了。
“我说不好看,你信吗?”她说着,想去牵戎邃垂在身侧的手。
但显然,戎邃不信。
他转身从她这一侧的床边走开,不着痕迹地避开她,漫不经心的口吻问:“不是夸他长得挺标致么?”
芙黎:“……”
该死,祸从口出的滋味她是又体会到了。
给她个时光回溯的机会,她一定回去把自己当时的破嘴给捂严实了。
愣怔的几秒间,戎邃已经走到了床的另一侧。
他将拎在手里的衣服套上,坐下后顺势抬手将遮挡视线的碎发从额前向后拢,露出整张女娲毕设般的脸,而后似笑非笑地投来视线。
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好似任何一点小心思都无处遁形。
芙黎深吸一口气,丢掉抱在怀里的枕头,在床上跪行过去。
她一句辩解都没有,到了近前只腿一抬,轻盈盈一跨,坐到了男人腿上,如此这般身娇体软,徒惹那双深邃冷然的眼底陡然一暗。
戎邃睨着眼前胆大包天的女人,上下打量了一番,终于确定:“不打算为自己辩解了?”
太明显了,这破罐破摔的样子。
芙黎垂着眼,用手指勾着他的衣领拉拉扯扯,给人扯歪了才回答:“还辩解什么?那话本来就是我说的。”
事实胜于雄辩,不是么?
“你倒是坦荡。”
戎邃眯起眼,听不出意味地轻笑一声,顺理成章地问她:“那你打算怎么解决?”
敏锐地觉察到他情绪的变化,芙黎明知故问:“解决什么?”
回来时两人都打算早早休息,因而并没有打开室内明亮的白光灯,只点亮了床头的两盏橙光小灯。
此时昏昧光线从一侧打来,划入两人眼底,又将两道相对而坐的影子映照到床尾的地面上,于某一个呼吸暂停的片刻,戎邃给出两个选择:
“你解决我,或者我解决你。”
给不出,也没有第三个选项。
芙黎选不出来。
面对着戎邃这张她百看不厌,百看百沦陷的脸,她想不到这两种选择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后果可想而知,是戎邃替她做了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