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思殿那种荒凉地方,你要他再被关进去一次?”
白景云的眉眼神情依旧冷淡温和,说出?来的话却字字皆有分量。
白起州一怔,俊逸的眉眼间含上讥讽之色,
“我早就说过,这宫里倒真是万事瞒不过你的眼睛。”
“你高兴也罢,不高兴也罢,总之,为了老五好,最近莫要去找他了。”
白景云温和疏淡地眼眸忽然看向他,“我上次便提醒过你,奈何你连自?己身边的人?都还?没打理好,眼下便不要接近五弟了。”
“徒给他惹来麻烦罢了。”
白起州气了个七窍生烟,正要反唇相讥,骤然间脑海里浮现出?一张面容。
气急的尹贵妃柳眉倒竖,伸手指着门口,厉声道,
“本宫今日可以告诉你他的下落。但你得向母妃保证,往后绝不能与他走?那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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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修不好么?”
“殿下莫急,奴婢再想想办法。”
至晚上掌灯时分,绮袖将?白日里的老虎风筝拿来细瞧了瞧。
原来今儿?白眠雪将?它拿出?去,回来时便都是被风筝线勒出?的细痕。
偏偏这只?老虎模样儿?的他们上上下下都喜欢得紧,因此绮袖便想办法试着补好。
“殿下今日是怎么了,怎么打从?回来就不太高兴?”
星罗一边上来布菜,一边含笑?道。
呆愣愣的小美人?方才回过神来。
他伸手夹起一片鸡髓笋,还?没放到嘴里,就听院外一叠声的响动。
“太子?殿下来了!”
扫墨急急忙忙打起帘子?通报道。
绮袖连忙收了风筝,与星罗行礼迎接。
“还?没吃完?”
毡帘高高挑起,屋内灯火通明。
白景云一眼便看见了夹着吃食也不往嘴里放的小东西,忍不住极轻极轻地笑?了一声。
他温和的眉眼和软下来,远无白日里批阅奏折时的冷峻威压气息,低叹道,
“五弟这是怎么了,敢是等?着有人?来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