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父皇对你生出嫌隙,也有哥哥们护着?你。”
少年有力?的手掌抚过小美?人的发?顶,握过弓的薄茧让他猛然轻轻一抖。
小美?人颤颤地抬起小脑袋,眉目间有点委屈和疲惫,茫然地软软唤了他一声,
“二皇兄……”
“嗯。”
白起州应了他一声,眉眼间骤然又染上了些许笑?意,
“走,带你出去看花儿去。”
两人退了半步,白起州重新按了按方才白眠雪不小心触碰到的机关。
这面墙重新合了起来,将所?有匣子全部掩藏了进去。
沉沉夜色里?,小美?人走至门口,突然呆呆地又回头看了看这间小木屋,那一双鸳枕仍静静地卧在榻上。
他自言自语地低声道,
“这些……是谁画的呢。”
“你还猜不出来吗?”
白起州昂首笑?着?,眉眼间的锐利消减了几分。
这里?是英帝的书房,除了英帝,还能?有谁敢在帝王居所?造出机关,深深藏起无数张雪片也似的后宫妃嫔的画像?
“唔,父皇……”
小殿下低低呢喃着?,似乎方才并不为发?问,只是心中?格外疑惑不解。
不喜欢她,又为何要?亲手画出成千上百张他母妃的模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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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年夜。
北逸王府正堂里?仍是烛火长明。
“王爷,那几个暹罗人和北戎人求见!奴才拦不住他们,已经闯进来了!”
季银桥急匆匆跑进来禀道。
“说了几次了,不要?叫‘暹罗人’、‘北戎人’,直接称呼官名就好。记不住么?”
谢枕溪将笔搁下,勾起一点唇角,随口训他道。
季银桥一怔,连忙低下头,刚要?说话,身后已是阵阵脚步相接,人影恰好晃了过来。
那打头的暹罗男子一身奇装异服,闻言深深作了一揖,叹服道,
“王爷果然与大衍皇室之人不同,不会轻易看低我们。”
旁边那两个一身皮衣的北戎人也低头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