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路过久思殿,你们的人围在那边吵吵闹闹,一时好奇,跟过来看看罢了。”
白宴归脸上漾起一丝笑意,
“怎么,五弟这是遇上什么麻烦了么?”
“……我在教训自己的下人罢了。”
看见他,白眠雪不由得退了两步,抱着手炉咳了两声,双颊微微泛红。
“可是你的下人看起来不是很配合啊。”
白宴归手里拨弄着一串儿玉珠,秀美阴沉的脸上噙了点儿笑意,
“五弟,要不要我来教教你,该怎么审一个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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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殿的一间小柴房里。
白宴归懒洋洋地命人将冬竹吊起来,白眠雪看着他细瘦的影子被拉成一长条,慢慢地蹙起眉尖。
“三皇兄,我说了不用的。”
他只想赶紧送走白宴归。
上次在舒宁殿外,这人疯了一样突然掐住自己的脖颈,那红痕他遮遮掩掩两三天才渐渐消下去。
让他到现在都心有余悸。
只是上次还认认真真告诫自己,“三皇子脑子有病”的冬竹,这会儿倒被人反剪着手吊了起来。
白眠雪看着他,胳膊被捆绑吊起的滋味不好受,寒冬腊月,冬竹的脸上已经有热汗滴下来了。
他开始大口大口喘着气,挣扎扭动着身子,眼神也欲言又止地落到了他身上。
白宴归手里还在拨弄玉珠,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笑了笑,“嗯……五弟有什么话,现在问吧。”
“你把人绑成这样子,让我怎么问?”
白眠雪躲开他一点儿,软软地反驳。
“奴才嘛,就是这样才肯说实话啊。”
白宴归轻飘飘地道,又斜眼看了看白眠雪,
“好弟弟,怎么三哥亲自来教你,你倒还不领情啊。”
“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