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没藏赤地看了对方一眼,就用毛笔在砚台上蘸了些墨汁:“说吧!”
老管家见对方又继续批改奏折,就压低声音:“老爷,富林抓了好多人,其中大部分都是户部和枢密院的……。”
不等他把话说完,没藏赤地就出言打断:“那又如何?”
说着,就坐直身体,一边看着奏折上的批示,一边说道:“都是些恨我不死的,那些人抓一个少一个!”
没藏赤地语气平缓,仿佛在诉说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
老管家眉头皱起,不敢继续这个话题:“老爷,府里的侍卫也全都换成了富林的人,现在不要说来求见的官员了,就连老奴想要见您一面,都要侍卫点头同意。若长此以往,怕是要……。”
“你过滤了!”
没藏赤地再次打断对方:“富林也是为老爷我的安危着想!防止个别宵小狗急跳墙,行一些不智举动。”
说着,就把那封奏折放到一旁,换了一封继续批改。
“老爷,老奴觉得这样不妥啊!万一……。”
老管家才要劝说几句,房门突然被人推开,只见富林昂首阔步走了进来。
富林先是向老管家点了下头,这才向没藏赤地躬身行礼:“主子!奴才有下情禀报。”
说着,就转头看向老管家,其中意味不言自明。
没藏赤地缓缓点头,就对老管家挥了下手,示意对方出去。
老管家恨恨瞪了富林一眼,这才向没藏赤地行礼,倒退着出了房间。
富林直等房门重新关上,才轻声禀报:“主子,奴才接到举报,说枢密副使林登前日在家中饮酒时,说了句,老天不长眼,怎么没把那人炸死。”
啪!
没藏赤地将奏折扔在桌上:“那还等什么,抓起来严刑拷打!”
“是!”
富林躬身领令:“奴才这就传令拿人。”
说着,就要倒退着离开。
“慢着!”
没藏赤地出声叫住对方:“析津府可有消息传回来?”
见对方摇头,就不禁恨恨说道:“这一个两个都是废物!这么一点小事都办不好!”
富林连忙轻声劝慰:“主子!或许路上耽搁了呢!不妨在耐心等上些日子!若是再没结果,奴才愿亲自带人走一趟,势必提着那小子的人头回来!”
没藏赤地闻言,才长舒一口气,挥了挥手示意对方离开。
富林走出书房,就给守门的侍卫一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