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嘈杂的环境中。
时岁脸颊发红发烫,终于体会到上次晏听礼说的“被人当猴看”的感觉是什么样。
他们两人,都像是学生时代不及格罚站的差生。
再抬眸看晏听礼。
时岁发誓。
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次看到晏听礼因为羞耻而脸红。
但不明显,淡淡的粉。
被她这么看着,晏听礼偏移开视线,反应过来不好,转回来看她。
然后,肢体僵硬地蹲下身,从平安背上拿下戒指盒。
他把花递给她,时岁接过。
晏听礼终于艰难出声:“岁岁。”
“大点声,我们听!不!见!”
苏涵还不满意,坏笑喊,“还有,求婚要跪的,你怎么不跪?”
“。。。。。。”
晏听礼的表情像在找地洞。
上次他们两人时,晏听礼为达目的,对着她说跪就跪。
这回这样多的人目光灼灼,晏听礼的面皮像突然薄如脆纸。
时岁好像突然能理解。
哪怕晏听礼私下霸道偏执,无所顾忌。
但从没被用郑重仪式对待过的人,突然逼他将爱秀上明面。
周围是掌声,鲜花,被众人注视着,遵循世俗意义的祝福时,他会立刻拧巴得无所适从。
这就像阴郁的青苔突然晒到阳光,不知是舒展还是紧缩。
时岁只能舒展着眉眼,温柔看他,以眼神给鼓励。
看他终于收敛所有锋芒,自己收好缰绳,在众人目光下,以规则束缚自己。
右膝着地,抬眸看她。
也在这一刻,晏听礼隐隐焦躁的眼神也平静下来。
这次,他的声音很清晰:“岁岁。”
时岁温声引导:“嗯。”
“我想和你结婚。”
“非常想。”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