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岁也简单应答:“好。”
下午,她应约,来到了宋婕说的茶馆。
从前,时岁第一次见到金尊玉贵的晏夫人。
就觉得她年轻,高贵,优雅,是连明星都比不过的美丽。
时岁仰视她,甚至因为太有距离感,而害怕她。
但这次再见宋婕,时岁不由恍惚。
记忆里高高在上,冰山queen一样的女人,脸上竟也有了岁月痕迹。
尽管妆容仍然精致无暇,皮肤在医美和保养的加持下依旧紧致。
但眼睛,是没法遮掩疲惫的。
茶气袅袅间,宋婕淡淡看她一眼:“坐。”
时岁颔首。
服务员安静布茶,随后留下单独的空间。
宋婕打量她,忽而一哂:“我早该想到是你的。”
“某种程度上,你胆子很大。”
时岁至今不可思议,她也有和宋婕面对面,开诚布公的一天。
她笑笑,直视回去:“如果胆子真大,我也不会出国躲这么久。”
宋婕对时岁,始终停留在那个漂亮乖巧有余,但怯懦没大本事的模糊印象上。
如今被她四两拨千斤给怼回来,不由几分意外。
但她面上没表露半分。
依旧用着从前的语气:“你是看重他的家世,还是外在的表皮?”
“他是个神经病,你知道吗?”
虽然时岁在心中骂过晏听礼无数次神经病。
但这种话经由宋婕说出来,一股莫名的戾气从心底升起。
时岁握紧茶杯:“他不是。”
宋婕嗤笑:“他做的疯事你还不知道吧?”
“加州打了你那位追求者两枪,把他爸肋骨撞断两根,大腿骨折,现在还在医院。”
“从你回国,他要挟我陪他演戏,给你设下天罗地网。”
“这样一个无法无天,克亲克己的疯子,你不怕吗?你指望他懂什么爱?”
时岁:“就算他这些都是真的,也不该从你嘴里说出来!”
“是,晏听礼不懂,但你们从没教过他,他怎么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