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没法用言语去表明,只能无可奈何地,妥协地,用肢体动作表达。
“你的小动作很拙劣。”
晏听礼平复了会,嗓音是刻意做出的冷漠。
时岁无声缓了缓——很拙劣吗?
奇怪,得到他这样刻薄的指出和评价,时岁却不觉尴尬,反而,心尖像被摇晃过的汽水淋过。
酥酥麻麻泛起小小的气泡。
她直觉当前的他一点也不危险。
便重新鼓起勇气,追问一遍:“那你听不听我话。”
晏听礼不作声。
又咬了她一口,作为回答。
时岁心中略微失望地叹口气。
要他在这种问题确切地点头,估计比登天还难。
拉锯来去,她感到心累,赌气:“那我就当你同意了。”
晏听礼掀眼看她,面无表情:“如果你一定要自说自话的话。”
冥顽不灵。
时岁恼得胸腔起伏一下,抬手揪他头发。
以为是要扇他脸,晏听礼眯一下眼,惯性抬手就握住她手腕。
时岁当即一蹙眉:“…肩膀好疼,放开。”
他立刻松开手。
脸色也变了,空白的视线凝在她肩膀。
这不是挺会听人话吗?
时岁验证之后,手指顺势,胆大包天地在他发丝薅一把。
在得到晏听礼危险且冰冷的注视后,时岁又放软神情,小声说:“听礼哥哥,这样才是听话的男朋友。”
她边说边靠近,唇瓣试探着在他脸颊碰一下:“你要是一直这样就好了。”
晏听礼唇角星点冷嘲的弧度。
轻慢的表情,明晃晃地将看穿她的“区区小把戏”写在脸上。
但对她的靠近,他不闪
不避,视线黏腻,喉结缓慢动作,体温也在上升。
身体比大脑的反应真实太多。
——他明显在享受。
时岁悬着的心彻底放下,继而得出一个结论:晏听礼比她更心口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