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视他的眼神,像是看到不祥的东西。
他表情不解。
胸腔也更空。
“你滚。”
宋婕的理智已经全然失控,扯着他就往外推,“离小谨远点!”
他缓声:“…为什么。”
但再也没有回应。手术室的大门已经被重重关上。
晏从谨的葬礼,请了寺庙的僧人过来做法事。
宋婕没让他出席。
偌大的房子里太安静,没有了总是吵吵闹闹的晏从谨。
他感到孤独。
头枕在钢琴架,胸口像被挖掉一大块,灌着凉透脊背的冷风。
葬礼似乎结束了,楼下传来歇斯底里的争吵声。
碎裂的瓷器,倒地的茶几,砰砰作响。
以往他们吵架,会有晏从谨在中间当开心果。
他却根本不会。
不会调和这些。
他站在楼梯拐角,安静地看着。
不知道要做什么。
“你和你儿子晏听礼,都是害死小谨的凶手!”
宋婕没有看见楼梯的他,指尖直直指向晏则呈,“你们怎么不去死啊!”
“什么叫我儿子,他不是你生的吗?”
“我生不出这么天煞孤星,克人克己的东西!一定是你们晏家的基因,才会有那么多精神病!”
晏则呈气急败坏:“你放屁,你就是什么好东西吗?”
宋婕转身又拿起桌上的木盒,像是感觉到可怕般,一下子砸老远:“这是大师今天给我的签文,和他出生那年抽的一模一样!”
“你们祖上干什么起家的不知道吗?我看是祖业积的孽全都报应回来,才会生出这么个反社会人格。”
财富的原始积累,往往伴随无情的资本收割,晏则呈最忌讳提这个,死死瞪着她。
两人吵得天翻地覆,没人注意,楼梯边有人停下脚步。
木盒在地上被砸开,刚好落在他脚边,露出里面的签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