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岁什么也没想。
不管后果,不顾明天。
她只知道,她必须离开
这个地方。
去另一个空间,好好冷静。
这种被温柔地按进沼泽地的感觉,让时岁体会到被按住眼睛,捂住口鼻的窒息。
没有人知道真相。
知道真相的也自顾不暇。
晏听礼用尽手段,彻底将她周围打造成铜墙铁壁,孤立无援。
坐上飞机,时岁看着脚下的城市越来越小。
闭上眼睛。
此时,天才刚刚亮。
晏听礼坐在巨大整块的玻璃窗前,安静地看着跨越城市的飞机,越来越远,直到变成一个小点。
手机屏幕的定位信息,也随着同一个方向。
越来越远。
良久,他垂下眼睫。
“骗子。”
晏听礼不满地捋了把平安的胡子,“你妈妈又骗我。”
平安被薅了下,倏地蹦老远。
“嗷”得骂了他一声。
晏听礼冷冷地自言自语:“还好,对你妈妈这种信誉度倒扣的骗子,我多留了几个定位器。”
行李箱,背包,化妆包。
“你说你妈妈傻不傻?”
晏听礼突然又笑着将平安抱回来,腔调平静地说,“跑去美国,不就更方便了吗。”
“……”平安飞机耳看他。
晏听礼表情漠然地把它耳朵掰回来:“连户口本都不需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