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听礼虽是和声细语地说话,但付泽脸上还是火辣辣一片。
这种在全公司面,将他捧高,又毫不留情摔落的感觉,无异于精神裸。奔。
付泽咬牙抬眼。
正对上晏听礼漠然看他的眼,以及唇角那丝冰冷的弧度。
付泽再看被他护在怀里的时岁,哪里还能不明白。
所有一切,都是为了敲打他,付泽的脊背涌上彻骨的寒意,脸色苍白地坐回位置。
“廖副总,”晏听礼散漫问,“会议是不是结束了?”
廖副总察言观色:“啊是是是,该讲的都讲完了。”
晏听礼满意点头,手掌揽着时岁往外:“走,吃饭。”
公司有专门的休息室,供员工休息和吃自带的饭。
时岁只需低头尝一口,就知道这是晏听礼亲手做的南瓜粥,用的国外进口的南瓜,然后什么也不放,味道很寡淡。
晨会发生的一系列事,除了最开始有些尴尬,但并没有让时岁内心产生特别大的波动。
晏听礼这一番操作,目的无非是让公司的人也知道他们的关系。
但他能做局让黎茵看到他们躺一张床上,现在已经没有什么比这个还能超出她的承受范围。
从父母,到同事。
下一个又是谁呢?
时岁麻木地低头喝着粥。
她吃饭,晏听礼就在对面托腮弯着眼睛看她。
看得出,他的心情尤其好,慢悠悠道:“岁岁,你怎么总是吸引这些垃圾。”
时岁懒得搭理,喝完最后一口粥。
晏听礼又叹:“还得需要我帮你扫清。你离不开我,岁岁。”
虽然对这些人提不起什么同情心,但对晏听礼的自负她格外牙痒痒。
“你说的没错,”时岁突然点头,“我就是吸垃圾体质。”
边说,她边朝晏听礼这个“最大垃圾”投去视线。
晏听礼沉默几秒,脸上笑容消失。
突然伸手,在她脸颊睚眦必报掐一把,同时站起身,凑近她耳边顽劣地说:“那可惜了,你还得和这个垃圾过一辈子。分也分不开。”
说完,他转身拎着饭盒离开。
看得出,晏听礼现在的确非常忙,很难抽出整块的时间。
也得亏两个公司离得不远,他才能插空过来。
忙点好啊。
时岁垂着眼,若有所思。